浅瞳抿着嘴,眼中有一丝隐忍,她看着睦轻痕,睦轻痕看着屋外的远方,生生的吐出一句,“有目的吧。”
对啊,应该是有目的的,只是时候未到而已,所以不能中了计,他可是看过那么多兵法,兵者,诡道也。睦轻痕想。
夜深了,浅瞳沿着府内长廊走了许久,月光是清冷的,树上的叶子亦裹上些许清冷的光,她看见将军坐在后院的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小壶酒。她鼓起勇气,走到年兮夜面前,说:“将军,那么晚了,怎么不去休息?”
“浅瞳啊,你不也没睡么,既然没睡,陪我喝两杯?”年兮夜说完,拿起那一小壶酒,突然发觉没有拿杯子,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忘记拿杯子了。”
“不了,浅瞳不善饮。”浅瞳摇了摇头,又说;“没什么事,浅瞳就不打扰将军,先退下了。”
年兮夜却说:“浅瞳,你最近对我疏远了。”
浅瞳停住了脚步,不卑不亢的说:“将军多虑了,浅瞳哪里有资格?”
“夫人是将军府的夫人,不会是别人的夫人。”年兮夜突然说。
浅瞳看向年兮夜,那银色面具散发着寒光。
“夫人,当然是将军的夫人。”浅瞳只好说。
年兮夜笑了,“我应该是喝醉了,才说这么奇怪的话,我还是不喝了,回房回房,浅瞳也早些休息才好。”
而浅瞳低着头,直到年兮夜的脚步声渐远,她抬起头,看见说要回房的将军,出了将军府。
此刻月色苍白。
年兮夜出了府,夜已深,有敲更人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她这次没有换成女装,而是直接去了明月楼,依旧是后门。不出意料,戏月的屋内还亮着灯。
推门而入,也不客气,直接就喊了“戏月。”
戏月却惊了惊,说:“半夜三更,采花?”
只见戏月此刻只穿了单薄的白衣,一手拿着书,斜倚在床上,发丝垂落了一半搭在肩上,一半悬了空。年兮夜笑着说:“若是男子进来,见到你这副样子,怕是会心神摇曳不能自已。”
看着年兮夜一身的男装,面具刚被摘下,一副英俊模样,便说,“此刻你也算是男子,怎的不如你所言?”
“不说这个。”年兮夜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放在桌上说:“睡不着,一个人喝没意思,你陪我。”
“我陪你喝酒,你拿什么换?”
年兮夜开了玩笑,“好姐姐,莫不是还要我陪睡?”
戏月下了床,赤着脚,就朝年兮夜这边走来,她拿起桌上的酒,也不拿杯子,直接就对嘴喝了口,说:“却之不恭。”
年兮夜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戏月轻轻的吻着她,带着酒香的浓醇,以及红唇的软嫩。戏月亦只是点到即止,并不深入,她能感觉到年兮夜在那一瞬间的僵硬。她总是知道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