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轻痕是回了房的,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拿起铜镜瞧了瞧镜中人,又摆了一盘棋,却是心思不定的。她想要去书房。
思虑再三,她没有从卧房直接走到书房,而是出了卧房门,再走到书房门,门紧闭,而窗却是半掩的。春日已经快要过去了,那房内的满园春色又是哪里来的呢?
睦轻痕看见那黄衣的美艳女子坐在年兮夜身上,那洁白的香肩微露了,右手环住他的脖子,面色含春的。而年兮夜环着她那纤纤细腰,她们的脸极其靠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贴上了。竟然连吻也不脱下面具。睦轻痕转了心思想。
睦轻痕转了身,也不看了,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闷,或许他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吧。只是,若是他喜欢那黄衣女子,直接娶了不就好了,为何要来招惹自己。想到此,不由得愈发生气起来。
年兮夜却不知道自己和戏月的这番模样已经被人看了去。他轻轻的吻上了戏月,却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并没有深入。他没有什么欲望,只是不愿戏月太难过,说到底,年兮夜此刻是懦弱的。即使不愿,却不忍推开。
戏月却不甘,又快速的吻了过去,用娴熟的吻技想要把年兮夜的唇齿打开。而年兮夜闭了唇,是硬生生的拒绝。戏月有些神伤,总是给予一点点希望,又不再可能继续,这种挫败感,已经不是第一次。真是犯贱了。
戏月直起了身子,也不再看年兮夜,她知年兮夜在看着自己,即使有些难堪,但她不会让自己失了仪态,死缠烂打不是她的风格。戏月想:少爷,既然你和她没有什么,那么我还有机会的不是么?她不过是一个名分,而我,却是你最亲密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想到此,戏月正了正色,也不再提感情的事,就把这些日子的情报细细与年兮夜说了。而年兮夜见戏月公事公办的样子,却是有些惊异她的快速转变。
以为她会恼,以为她会闹,结果却是这样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年兮夜看不懂了,却不知道戏月已经打好了算盘,打算和她耗上一生。
说完了公事,商讨了华军动向,戏月甚至连接下来的打算都细细想好了,年兮夜觉得戏月是女诸葛。戏月却说:“在我心中,女诸葛可比不上女扮男装的花木兰。”
“戏月,你觉得我此生还能做一个女子吗?”
“为何不能,等主上的事情完成了,戏月陪你游山玩水归隐田园可好,这大好河山,戏月也只是匆匆路过而已,因为没有你陪我,一切风景又有何意义?”
听到戏月这直白的话,年兮夜不敢应声,她怕承诺,她给不起。
“我已经习惯自己是个男子了,承担一切,肩负一切,你爱上的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一早知你是女的,又如何会把你当做男子?”戏月心疼的抚上年兮夜的脸庞,把面具脱下了,现出那张隐于面具下过分苍白的脸。
“你不要做劳什子将军了可好?我喜欢看你女装时的样子,想必你也不是喜欢一直穿男装的。”
“别开玩笑了,在秦国,你见哪个女子是有地位的?不过都是男人的附属罢了。如若没有这身男装,没有这假喉结,纵有惊世天才,无人服我。”年兮夜走到窗边,远眺前方,又说:“这不仅仅是为了义父,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喜欢统领千军万马的感觉,我喜欢站在高处,我喜欢控制一切,这些都是女子的身份所不能给我的。”
“我以为你也会需要爱。”
“不,我不需要。爱是软肋,是弱点,是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依旧会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的评喔~
我去看我的法律了,再会啦~
☆、温澜潮升
戏月一愣,说:“我不曾记得少爷你爱过谁,能让你有如此感慨。”
“那不是我说的。是有人告诉我的。我不理解他,或许我有一点爱无能。”
“那……睦轻痕呢?”
“只是觉得,挺好玩罢了,她让我觉得,怎么说呢,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