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冷眼看去,轻哼一声,“废话少说,难得有生之年还能对阵自己亲手养起来的三条贱狗!”
下一瞬,早已沾满血痕的宫主飞身而起,大吼一声,堪堪迎上三人合围攻击,那三人虽已听命于少宫主,但是对于眼前这位统治了他们几十载的宫主,却也不敢殊死拼斗,但宫主却是全力袭击,招招狠辣,处处杀机,不一时,三人身上便挂了彩。
三人眼神交汇,一番合计,心中已有了计较,虽则不敢杀死宫主,却也不再畏畏缩缩,当下三人合计,其中一人率先挥出长剑,直击宫主门面,一身内力释放,宫主堪堪用自身内力化去对方攻势,脚下却现出不稳,另一人闪到宫主背心,带着劲力连出三朵剑花,宫主虽身形移动避开要害,剑气依旧侵入身体,猛地一阵晃动,三人合围,合出三道攻势,直逼的宫主退后三五丈,纵横天下的宫主此刻受伤不济,瘦削的手撑着胸口,眼神一扫众人,似仇似恨似悔似释然。
三堂堂主心中各自计较着,百足之虫虽死而不僵,然而解决眼前的老宫主却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三人正欲继续上前慢慢耗着老宫主,却见门外飞掠至室内的少宫主。
只见他一身黑衣缎袍在身,一头乌发一枚簪子束起,不知是否是赶得急了,双鬓竟有几缕乌发缭乱,修长的双眼却依旧有神,好看的眉蹙着透着阴郁。
阿复看到来人,好看的猫眼登时一亮,苏青染心下一阵烦躁,又来一个小魔头,不过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了,现在没人管他这个小人物的命了。
却见南烬衣袂飞扬间,一步步稳稳地朝宫主走去,仿若未见这满室的横陈尸体,满室的杀意血腥。
待走到宫主近处,忽的转过身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吩咐道,“尔等伺候宫主辛苦,暂且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有违者,死!”
居室内顿时安静下来,阿复也带着苏青染撤出。
室内静寂无声,南烬静了片刻,说道,“爹,你老了,该歇歇了。”
宫主脸上虽染着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却隐隐露着笑,“这青悬宫我交给你很放心,虽然你狠心杀死了你的两个哥哥,如今我也落得如此田地,不过你太嗜权了。”宫主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冷漠,好像那死掉的只是路边的阿猫阿狗。
南烬早已习惯他的冷漠无情,却对他的话感到好笑,自己的这个爹从来不曾正眼看过自己,也不曾真正了解自己,现下倒也多了几分耐心,“你不懂我,我杀了两个哥哥无非是为了自保,从小我都不知道我娘是谁,你带着我来到这个炼狱之地,告诉我你是我爹,却把我扔在淬历堂自生自灭,虽然你是我爹,可是你于我却没有父子情分。”
南烬极其轻柔地拭去掌心的一点刺眼的血痕,话锋突转,:“嗜权?呵呵,浑蛋的权势,我只有牢牢掌握了这权利,才能不被人左右,才能活着下去,即便你是我爹,若我挡了你的道逆了你的意,我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个可杀可废之人,是也不是?”说到此处,南烬那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睛里终究有了恨意恼怒。
面前的人被说中,倒也似无谓一般,“你倒看得通透。”
南烬听了了然地讥笑,“那孩儿可合格?”
“自然,不愧是命定的宫主。”
“那爹爹是否该歇息歇息了?”
“南烬,这青悬宫绵延百年,有一些事情,除了本座,你也未必知道,我若不告诉你,你这宫主未必坐得稳稳当当。”
南烬那双好看的眼如东珠转了几转,忽的靠近那带着重伤,喘息良久的老宫主,声音如魔鬼,“于我而言,已经没有秘密,你没有继续活下去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