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长公主的……”
我斜斜地看他一眼,“衬得起又如何?离了……”
这两个吐出来的时候,心里又是一抽抽,我捧着胸口顺出一口气来。
而那人满脸天打雷劈的表情,“离了?为什么?”
为什么,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可这世界上委实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命定如此,老天爷写命格的时候,难道还要与你交待一句为什么?
我放低了身子平躺下来,这牢房顶端黑乎乎的,倒有点噩梦中的氛围了。
“为什么啊……大约是这位驸马太过缠人,长公主烦了吧……”
他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半晌后问我:“兄台,你又是犯了什么事,才被关进来?”
我偏了偏头,空间扭曲中他的表情不甚真切,便又无所谓地回过头来,“我啊?谋反。”
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见他颇为惊恐地倒抽一口气。
我突然想笑,就在嘴角欲扬不扬的时候,听得牢头在不远处喊:“参见公主!公主驾到!”
表情就这么凝在了脸上,我一骨碌地爬起来。
旁边那位文青兄也颇为手足无措,一个劲地呐呐,“公主……我终于要见到活的公主了……”
长裙曳地,漾出一身风情,可那不是楚非宸,眉眼弯弯如花开般灿烂的,分明是楚非羽。
她走到我的牢门前站定,敛了眉眼唤我:“姐夫。”
我抽空瞥一眼隔壁的仁兄,他一脸见鬼的表情。
呃,这可不是见到美女应有的态度。于是美女对着属下耳语几句,那仁兄便被架走了。四周一时之间空空荡荡,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她歪了歪脑袋,似在斟酌说辞,片刻后探寻的眼光飘在我脸上,扬了语调问我:“大齐前朝少主?”
我撇嘴点点头。
她走近一步,“与人勾结颠覆大燕?”
我又是无可无不可地一点头。
她便微微溢出点笑意来,语气肯定,“我不信。”
“你或许真是什么亡国少主,可颠覆大燕?就你爱皇姐爱到死去活来的样子,要能做出危害皇姐的事来,我委实不相信。”
我闭了闭眼,想这世间真是讽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什么的,原来真有其事。
她又道:“你暂且放宽心在这牢里委屈几日,你好歹也是位驸马,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刑部是不敢把你怎么样的……至于皇姐那里,这几日她都闭门谢客,谁都不见,不知是怎么了……你放心,一有机会,我就会劝她的……”
外面有人小声唤她,她便看我一眼,一边转身一边道:“你安心等着,我会想办法让皇姐来看你的……”
我木然地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心想,这真是一场莫名的探监。由头至尾,我没有说过一句话,却不知是想说的太多,不知从何说起,还是压根无话可说。
其实在这牢中,我一直挺宽心的。左右不过一死罢了,下了黄泉去见我那先皇老爹,也好就自己娶了媳妇忘了爹的行为向他请罪。可我也受到惩罚了,他大抵是不会过分怪责于我的,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他可还认得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