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颂,过来。”
便是刀山火海,又岂有不过去的道理!我喜滋滋地小跑过去,巴巴地拉住了她的手。
公主就笑了,摸摸我的头又看向林海渊,想也知道那眼神里定必是挑衅意味十足的。
林海渊面上满是垂死挣扎的痛苦,“颂弟,你……我知当年是我负了你,可是这么多年,我想着你,心里也不好过……你要惩罚我,也不必找个纨绔子弟,这种人,家里有的是钱,哪里会有什么真心……”
呃,本寨主原来是这么个为情所伤自暴自弃的形象。
手中公主的手有些僵,我安抚性地捏了捏,朝林海渊道:“你要与我话当年,咱们便就来说说当年。当年我年纪小,对你却委实是个欣赏的态度,便是有些喜欢的苗头,也被你娘一把邪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她老人家的话我到今日还记得清清楚楚,她说,刺史公子,您是贵人有钱人,您要玩那时髦的断袖游戏,有的是人陪您玩,何必缠着我家儿子不放。如今我当真断袖了,便也不是你的缘故。我找的是懂我知我疼我的一心人,”我微举了举和公主交握的手,“委实不是被人胁迫,她也不是仗势欺人,至于她家里头嘛,倒确实是有些钱,”我晃晃脑袋笑了笑,“你看,你娘说的还真不错,要玩断袖,果真还是要找个贵人有钱人……”
哎哟,本寨主果然是个小心眼的,一句话记了这么多年,今日一番话说出来,就好像当年的那块水煮牛肉终于吐出来的感觉,自由啊,舒畅啊。
林海渊的面色完全苍白了。抖了抖嘴角,又抖了抖,朝我这个方向抬了抬手,终究没说话,踉跄着去了。不知是不是我眼花,逆着阳光,他的背影居然有了点佝偻的感觉。
想起当年笑容温和的那个虎牙少年,本寨主心中颇多感慨。刚叹出一口气呢,便被公主拉了手,“怎么?老情人伤心离去,舍不得了?”
这话中吃味的意思颇浓。我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边笑边去拉她另一只手,“什么老情人啊……嗯,公主刚刚说着‘就我这副皮相’时候的样子,有一种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感觉,十分潇洒。”
公主“哼”了一声,挣脱一只手来捏了捏我的脸,“其实我刚刚想跟你那老情人说的是,本公子就仗势欺人了,你待如何?”
这句话颇有点任性的意味,而她的嘴微微嘟起,在阳光里发出诱人的光泽,配上那张雌雄难辨俊美非常的脸,所谓尤物当如是啊!
我偷偷地咽了咽口水,拿公主的手背抹抹我头上的汗,“咦,这都入秋的天气了,怎的还这么热的?”
公主啐我一口,道:“花痴!”,却还是反过手来,细细地替我擦了额头。
我心里欢喜无限,只顾咧了嘴“嘿嘿”地笑。
公主脸上便有些不自在了,一甩手问我:“你笑什么?”
我再忙不迭地捡起她的手,“我开心,嘿嘿,开心。”
“白痴……”公主笑着横了我一眼,转了个话头又问我:“今日考得如何?试题可还简单?”
嗯?试题说什么来着?
我努力地想了又想,只记得抄了三篇文章,至于题目是什么,又抄了点什么,委实记不起了。只好干笑两声,诚实地对公主道:“应该挺简单吧……简单得我已经不记得题目讲点什么了……”
公主颇有点怀疑地正了脸色。
我琢磨着说出舞弊一事实在有损我寨主英明神武的形象,加上作弊的帮手还是刚刚出言不逊的“老情人”,便明智地决定对此一事缄口不提。
好在公主也并不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意思,我便握了她的手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