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公主倒乐了,“子颂你这一副誓死不受辱的样子,让人很想欺凌呢……”
我刚想反驳,她话头又是一转,横我一眼道:“好生收着这玉佩,若是丢了,又或者……”警告意味浓重起来,“送与她人……哼……你可等着瞧!”
威胁的语气,却自有一种熟稔的亲昵。而她脸上不知何时染上的红晕更让我心里浇而未熄的火苗趁势复燃,且有愈烧愈烈之势。只刚刚抱她后的下场太过惨烈,我只好拼命抑制住那股邪火,错开眼睛转移注意力。
可我忘了,今日是端阳,我们脚下所踩的,是得了头彩的龙舟,于是触眼所及的,便都是些甜蜜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爱侣,执了手,甚至挽了腰,大秀恩爱。完全不顾身边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世风日下!”我愤愤地把眼睛转回来,对上的是公主刚好也不知从何处转回的眼睛,许是不惯见他人甜蜜的缘故,她脸上的红晕已经呈火烧阿房宫的态势了,抿了嘴唇,动人异常。
我的心与我的脑在打架,十分矛盾。可是那抱她的念头太强烈,于是我想,不能自说自话,问问总可以吧?
于是我愣愣地问她:“嗨,公主,我可以轻薄你吗?”
……
扑通!我被一脚踹飞,飞鹭河以它看似无情却有情的冰冷包容了我,手忙脚乱之际,刻在眼底心上的依然是公主的一抹绝色,一见难忘。
“啊……嚏!”数不清第几次打出一个喷嚏,而马车依旧平稳向前,车外的人毫无反应,就连身边的傻丫头也是头都不带抬的,镇定地占据了马车一角专心致志地打小人。
“我打你个多管闲事,打你个口舌恶毒,打你个阻人姻缘……”
……
我缩了缩脖子,决意还是不去招惹她为妙,怀春而不得的女子,都有点莫名其妙。想起怀春,便想起公主,于是伸手入怀掏了那块玉佩出来,抚着那上面的刻字出神。
傻丫头突然莫名其妙地看过来,大惊小怪地喊我:“卫公子!”
“啊?”我不明所以,转头望她。
“喊你几遍了都听不到,还笑得那么猥琐……”她嗫嗫地抱怨,突然视线转到那块玉佩上,表情就变得狰狞起来。
一把扑过来抓住我的衣襟,“这块玉佩……公主从不离身的,怎么在你手里?”
不容我分辩,又转过身去暴打那小人一下,“我打你个手脚不干净……”
我无奈地望望天,小心收好玉佩才慢条斯理地与她道:“你说话小心点啊,这可是你们家公主,心甘情愿硬要塞给我的。”
傻丫头一副见鬼的表情,眼睛和嘴都张得老大。
我好心地提醒她,“哎哎,眼睛别瞪那么大,瞪再大也只是细丝与粗线的区别……还有嘴,嘴啊,张这么大等着吃什么呢?”
她蓦地转过身去,下手下得十分狠绝。
“我打你个不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