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岑夫人那侄子一顿打挨的不亏,头一回见面就跟钟离聿说要住在雾凇崖,活阎王还当听错了,愣了会才动手。”
梵音一口热茶差点呛住,蹙眉问,“他要住雾凇崖?”
心里遗憾钟离聿怎么不把他打死,她隐隐有种预感,山隼来了以后,她的身份迟早要暴露。
陈望星点头,有些八卦地看她,“说来还和你有些关系,他说路上见过你一面,觉得惊为天人,知道你住在雾凇崖所以也要搬过去,刚说完钟离聿就揍他了。”
“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我先走了。”梵音说完起身离开,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她到雾凇崖时发现自己卧房的门开着,走进去看到钟离聿正坐在里面脸色难看的生气。
见她回来,钟离聿冷笑,“说你水性杨花可一点没错。”
梵音回身关门,“外面都在传你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跟那个岑斯雍什么关系?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哥哥,却还和别人纠缠不清!”
“男人皆爱美色,他对我一见倾心有什么不对?你哥哥不肯怜取眼前人,难道还要我苦守他一个吗?”
钟离聿气笑,“你还真把见异思迁说的冠冕堂皇,真该让哥哥来看看你的真面目。”
梵音走到他身边坐下,盯着他仔细看了看,认真问,“你反应那么大做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在吃醋吧?”
“很像。”
钟离聿无语片刻,“你怎么证明和他没关系。”
“你不是折磨人的手段多吗?抓住他严刑逼供一番,看他承不承认。”
钟离聿正在思索她说的话是否可行,外面杂役通传说有位公子来找梵音,他脸色顿时沉下来,盯着她,一脸“我看你还要怎么狡辩”。
梵音起身,抚了抚长发,对他温柔一笑,推门走出去。
雪地里,岑斯雍一袭白衣胜雪,见她出来,苍白病弱的脸上涌起笑意。
钟离聿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都找上门了还说没关系。”
梵音说,“瞧着光风霁月,别有风采。”
“比不上我哥分毫。”钟离聿不屑。
梵音不理会他,走过去,两人站在雪地里不知说些什么,远远看去倒真有些郎才女貌的般配。
“谁让你自作主张行事的。”梵音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越过她,岑斯雍的目光落在钟离聿身上,“他为什么在你房间。”
“自然是因为你干的蠢事。”
“小春,别什么事都赖在我头上,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又算得什么?”岑斯雍收回目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