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这里就是要醉个痛快,不胜酒力又何妨,许多骚人墨客酒后更是逸兴道飞,绝妙好诗就这么一首首地出现,说不定几杯黄汤下肚,你的‘灵感’就来了!来,干杯!”李琛瞟她一眼,故意举杯对着她,不让她有藉口逃避。
“这……”她既不敢得罪他,又难以推辞,不由得盯着酒杯发愁。
“来嘛!喝一杯嘛!”坐在她左右陪酒的散妓立刻帮着劝酒。梨花更将酒杯端起,硬是塞向她的唇边。
“我真的不行……晤……”她才张口,一道又呛又辣的液体就这么咕嘻地灌进她嘴里。
梨花得逞后,又拿起丝巾,毫不客气地往她大腿一坐,帮她擦掉嘴边的酒液。
李琛也将酒一仰而尽,然后笑吟吟地看着她。
好个“春色山人”!连女人都不会应付,他真不懂她是真的老实,还是装蒜!
“咳咳咳……”她倏地岔了气,剧烈地咳着,小脸涨得通红。
“哎呀!公子,您没事吧?”梨花笑着帮她拍背,乘机更将胸口贴近她,意图让她欲火焚身。
“咳咳咳……你……请你……放尊重一些……咳咳咳……啊!”她一急,边咳边往后闪,一个不小心便从椅子上跌落地面。
说时迟那时快,李琛向进门就一直站在门边的赵奇使个眼色,赵奇便风一样地窜了过去,一把将差点就摔个正着的翟云捞起。
“谢……谢……咳咳……”翟云喘了几口大气,扶住桌沿,才向赵奇道谢,然而整个头已开始发晕。
赵奇看也不看她一眼,没有表情地走回李琛身后守护。
“看来你真的没半点酒量,才一杯酒就让你的脸红成这样……”李琛紧盯着她红艳欲滴的脸蛋,心中又被重重地敲了一记,这种感觉和连日来的一些惊奇做了连结,忽然,一个念头毫无道理地闪进他的脑中——
身为男人,她的醉态却比满屋子的女人还要迷人,这么不寻常的美丽,怎不教他怀疑她真正的性别?
难道名气响亮的春色山人竟是个女子?
为了怕手绘的春宫画招人议论,才一直以男装现身?
想起她纤若无骨的手腕,姣美非常的容貌,还有那始终藏着某种神秘的秋水黑瞳,再加上她连女人坐怀都能不乱的节操……李琛震愕地把心中的疑点—一归纳之后,居然得到了这个惊人的结论!
会吗?
翟云……是个女人?
他眸光乍闪,倏地勾起了一抹兴味又狡猾的笑容,朝翟云身边的梨花道:“我看这位翟兄弟有些醉意了,你带他进去歇着,今晚就好好伺候他吧!”
“是。”梨花早就心仪俊俏的翟云,笑开了眼,搀住她,娇嗲地说:“走吧!公子,到我房里去,让梨花伺候得您眼服帕帕的,咱们的春宵正长着呢……”
春宵?老天!她可不能和这个女人同床共枕哪!
翟云被她的话惊得让酒蚀掉的三分理智又迅速回流,她吓得直冒冷汗,试着想推开身边那双人爪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