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浪不起来吧,昨天是谁说一百米让我五十米的?”
“老秦啊老秦,没想到是你掉链子啊。”
“对不起组织啊你。”
“就是。”
秦谒直起身,懒怠地靠着椅背,嗓音里带着鼻音,听起来不太有威慑力:“掉不掉,晚上来试试。”
艾辰嚣张地拿出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瞧瞧你这病如西子的小样。”
照片发到班群里,体委眼前一黑,扑过来道:“秦爷,算哥求你,今明两天务必别浪,把病养好了。”
这辈分是各算各的。
秦谒吸了吸鼻子:“老子这像有病的样子?”
体委:“……”
看着他泛白的嘴唇,体委欲言又止。
秦谒唇角一挑:“放你的心,后天破几个记录给你看。”
刚放下话,喉头一痒,他别过脸,闷闷地咳嗽。
体委:“……”
秦谒还想再说点什么,稳定军心。
下一秒,一只秀气的手拨开大惊失色的体委,扣住了他肩膀。
这手呈冷白色,手指纤细却力量感十足,一个用力就把他提了起来。
几个男生都看得一愣。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把人高马大的秦谒拖出教室:“你感冒了,现在去医务室。”
“这几天多穿点。”
“不准再用凉水冲头。”
秦谒全程安静乖巧,一句话都没说。
几个男生:“……”
半晌体委感叹:“不愧是檀姐。”
艾辰和杨梓骁对视一眼,耸耸肩,老秦这还没怎么样呢,妻管严已经晚期啊。
没救了。
舒檀揪着秦谒去了医务室,让校医给他量了个体温,好家伙,39.1,高烧。
校医开了药,让他去病床上躺一会儿,盖好被子。
舒檀给他倒了杯热水,盯着他吃完药,才回教室。
“有事喊我。”
秦谒非常听话,不知怎么想的,神来一笔:“好的,请领导放心。”
这个突然冒出的称呼让舒檀愣了一下。
秦谒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喊她,反正这个词就这么闯进脑子里了。
舒檀离开后,秦谒盖上被子,意识昏昏沉沉,做了个简短而又混乱的梦,梦里他在酒局应酬,大家嚷嚷着劝酒,他捂住杯子,坚决摇头。
旁边有人笑:“怎么,家里领导管这么严?”
后面再梦到了什么,秦谒都没记住,等他一觉醒来,烧已经退了,神清气爽。
原来“领导”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