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不用客气。不过可要看好小先生啊,人多走散不好。”
姜琼燕捂嘴大笑,召忽忍笑,刹一摇头,腹部一声响,听得这咕噜声,姜琼燕探究的眼神扫上去,召忽面皮微热。
召忽一脸微哂,姜琼燕恶作剧的伸手去摸他肚皮。怀中抱着的衣摆被一阵风吹起,明暗之间,飒飒作响。召忽面上发烧,看到公子发髻摇摇欲散,上前一步,卷起发丝缠绕,发簪重束。姜琼燕挨着他胸膛,更听到腹中声响,笑的肩膀发颤。
召忽手上刚刚动完,身前的整个人已经跑开。
姜琼燕在外围看了一圈,拿回一张最精致的面饼,兴致高昂的走回,径直放在召忽唇边。
召忽正待伸手接过,被公子狠狠一巴掌拍回手臂。抬眼细瞧,眼前人额发带灰,面颊绝美,眼睛笑意盎然。低头咬住面饼,一口下去牙齿还没亲热,姜琼燕忽的松开手,扑上前咬下一口面饼。
召忽愣在原地,呆呆的看公子转身离开,随后回眸一笑,牙齿闭合,面饼落在之前就撑持的手心里。
姜琼燕挑着篝火,看一众男女欢歌笑语,围成圈子,摆臀甩臂。纷杂的环境仿若似曾相识。
召忽文雅的举起铜碗和身边男子痛饮,回头看到姜琼燕和一女子交谈甚欢,和身边的火红融成一片。
凌晨,崔良战马嘶鸣,召忽拉过姜琼燕,对群众拱手行礼,策马而去。
“召兄,接下来何处?”崔良下马,拉着马缰前行。
召忽拍拍马肋,笑道:“自然齐国。毕竟还身负官职,官命在身。”
说罢看看身边的姜琼燕,眼睫弯弯。
突然身后尘土飞扬,一个壮士策马而来,马蹄散乱:“崔兄!崔兄留步!”
崔良疑惑的停下脚步,召忽和姜琼燕侧耳倾听,壮士声音急切:“那高士丧心病狂,居然要在里门处杀一个侍女。”
召忽忙道:“曹国之所,怎会无人阻止?”
姜琼燕心中一梗,不可置信:“那侍女可叫高琴?”
崔良左右看着三人,神色凝结。
壮士粗喘气:“没错,是叫高琴。是高渠弥买下的奴隶,说犯了家法,非要公开杀人。里长说是家事,没得管。”
姜琼燕攥紧衣袖。高渠弥是要拼死一搏还是根本不在乎那条命?
召忽垂眉看着公子,神色晦暗,崔良拽紧马缰,开口询问:“何时?”
今日申时。当真是急不可耐。
姜琼燕坐在冰凉的大石上,内心复杂。
召忽俯视着公子的墨发:“公子?”
“我不想去,召忽。”姜琼燕捂住脸,话语脱口,“而且我觉得他不会杀掉高琴。”
两人皆没有想到这般直接。崔良冷笑:“果然是肉食者靡。”
召忽示意崔良离开,自己蹲下身子:“公子,可愿听我一言。”
姜琼燕撤开双手,神色哀伤:“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该救的话。要么我冷血无情,要么我大义凛然。总之我该做点什么,不然就是没心没肺!”
“我们赶得及。”召忽大胆的握住公子的手,面目柔和,“公子不用怕,高渠弥只是困兽之争,我们没有危险。”
“不是这个,”姜琼燕颤抖的反握那双大手,“召忽,我受不了命债。你告诉过我世上皆正派之士,我为何总遇上这些人?”
召忽柔柔的看着公子:“不是的。我不会让你愧疚后悔一辈子。有些事,是该做的。”
姜琼燕嘴唇哆嗦:“就算是陷阱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