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琴不肯睡床,那就两人一间屋子。姜琼燕倚靠在床框上,心里矛盾。回齐国衣食无忧,但缺少自由。去郑国可能会遭受羞辱,然状若旅游。
没有遭受过太多生活折磨的心,对于自由有更多的期盼。
等待已久的叩门声终于响起。
姜琼燕反手关上门,静立在召忽面前,微微笑的神情中充满期待:“我们出去走走?”
召忽似是忍不住的笑了一声:“好。”
店主神奇的看着两人齐齐走出店门,狐疑的耸肩说了句:“怪人。”
出得门外,姜琼燕也被自己逗笑了。寒冷未除,万木枯干,寒风凛冽,既无绿色也无玉沙,一步一步踏着只觉走进了冰窟窿里。可是才一小会儿就开口回去好没面子啊。
召忽开口打破沉寂:“我明天快马加程去陶丘一趟,如果顺利,不足三天,便能赶回。”
声音在夜的寒风中被吹的大远,姜琼燕也没听得太清,加之冻得眼睛发疼,身子直哆嗦,再也顾不上面子:“召忽,你不会反驳我吗?这么冷,我说出来,你还真出来?”
召忽伸出单臂,拿魁梧的身子背对来风,红色的鼻尖挺显眼。一声轻轻的刺溜声,因为挡住了风声变得有些大。
姜琼燕愣了一下,张口一笑牙上冰冷,只得抿着唇拉住召忽往回走。
店主忙上前招呼:“客人赶紧烤烤火,这大冷天的,都窝在家里呢。街上哪有人啊。”
召忽遮掩的打了一个喷嚏,鼻尖更是红了。
姜琼燕躺在被窝里,直念叨需要一个暖床的,高琴凑上来问是不是唤自己,吓了她一跳。往常的春天,哪有这么冷啊。模模糊糊中,她才想起,召忽说要出门三日。
次日起床,召忽正在收拾行装,脸色无恙,咳嗽却不停,跨在二楼相看,他正出门牵马,和店主轻声寒暄。
姜琼燕窝在屋里烤火,突然只剩下崔良住在隔壁,心里怪怪的,不太自在。高琴木讷的坐在火盆前。门窗被风刮的乱响,冷的很。
崔良和召忽几番争论,终是留在了客栈,心中颇不痛快,冬天出门虽然很痛苦,也总比照顾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舒坦。
姜琼燕站在门外,思忖下毅然敲了敲门。崔良拿剑开门,神色半是疑惑半是谨慎。
“我,我可以见见高渠弥吗?”
崔良冷笑,声音清脆:“不行,你想做什么?”
高渠弥听得声响,缚着双手在毛毡上挪动一下,看着门口的背影,神色阴沉。
试图往门内窥探的姜琼燕遭到抵挡,直视面前的男人,正色道:“我要问些事。很重要你却不能听的事。”
崔良歪头哼了声:“我可不是召忽,你别在我这耍花样。”
说罢双手一合,就要关门。姜琼燕一急,忙□□一只脚:“喂喂,我耍什么花样。被他绑了这么久,不能算点账吗?”
崔良没好气的甩开房门,踏过门槛:“女人真麻烦。有事快点说。”
“等等,能告诉我你的剑是谁的吗?”姜琼燕急忙问。
崔良身材精瘦,皮肤健康,做游侠时日已久,手中有把趁手的好兵器是应该的。可那把精致的剑鞘,眼熟无比,之前多番回想,以为是祭公子的,这次相问,就是想要知道来处。
崔良盯着手中的名剑满目欣慰,唇角微微勾起,清脆嗓音柔和了些:“朋友所赐,借用数日。”
姜琼燕勉强笑了笑:“你这位朋友,是姓祭吗?”
崔良抬眼看她,觉得自己似乎是低估了这个人。眸子转了几转,对女子向来不以为意的他不屑道:“没错,你认识?”
高渠弥双脚猛的绷紧,在木制架构的地板上划出咯吱的声响。两人齐齐看过去,发现高渠弥双目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