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便是娇嫩的。
顶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效果总是惊人的。
孟音泰然的把铜敦放在桌案上,丝毫不受蛊惑:“叫姑姑,公子再不让我给你穿衣,这碗饭就别吃了。”
“啊,小姐姐你别酱紫。”姜琼燕哀嚎一声,再看那青铜礼器,怎么着也没办法直接端着吃。
孟音绝对不是邵香之流的小小侍女,这般大气和傲气,怎么说都是贵族之姿。
“我穿。”姜琼燕视死如归的掀开被子。孟音好笑的上前扶公子起来,拿起衣架上的衣服。
待姜琼燕坐在桌前,孟音伏在床边整理被褥。被褥焕然一新,睡起来的感觉简直不能更棒。
姜琼燕在铜盘中润了面,心下奇怪:“孟姐姐,以前每天我都要早起,怎么这两日任由我窝在床上?”
孟音拉好床铺走过来取过丝帛给公子擦擦脸,语气平淡:“都禁足了,还有必要每日遵守礼仪吗?”
还在禁足。
孟音拉公子坐下,伸手揭开铜敦盖子,把长勺放入其中:“喏。”
又是小米,姜琼燕歪头:“孟姐姐,为什么没有肉?”
肉食者肉食者,贵族的称谓啊,天天没有肉,对不起这个名字。
孟音没有回答,自顾自说:“公子傅说明日可以开始讲书,你歇了两日,该提起精神了。”
“讲书?哼。”姜琼燕埋怨一声,问:“孟姐姐,不是没人愿意来我的院子了吗?”
孟音轻蔑的笑了一声:“她们不来也就罢了,不然也不会忠心伺候你。血浓于水,夫人总该为你着想。”
是鲁夫人。孟音的年纪,比之略小,三十出头,难道是远嫁时带来的陪嫁丫鬟?
孟音瞥了一眼公子:“别那样看我。昨日当你装傻不认得我,今日看来是真的忘了,好记性啊。”
姜琼燕傻笑。自己还没来多久呢。
孟音坐下叹了一声:“惹祸本事见长啊。姑姑盼你好,但是也别委屈自己。男人看不起女人,自己不能看不起,别,哎,别像你阿媪那样。”
姜琼燕惊了一下,来了许久,第一次见到这般自强的女子。
其实已经很好了。春秋乱战,女子受到的束缚减小,基本很多事都可以做,若是明清,女子大门不出,才是折磨。左转编纂了那么多春秋战国的□□之女,可见天下之风偏于开放。
孟音收拾碗筷,姜琼燕在衣架旁拉扯自己的衣服,内心焦灼。挽高髻自己是会的,不麻烦,可是这衣裳,上衣下裙或是曲裾,都颇有拖沓,是不是专门设计出来防止女子乱走动的,哼。唯有齐风的窄袖长裙结合了胡服,形似深衣,穿着舒服,
“孟姐姐,我什么时候会做新衣啊?”姜琼燕翻过一个个衣服。
“年节将至,该是做新衣的时候了。主衣局已经忙碌开了,公子想要什么样式的?”
姜琼燕赶忙转身,用劲过猛一下坐在了地上,兴致高昂:“我可以挑吗?”
孟音眉头略皱:“当然可以。”
“哎,不对啊,年节是过年吧?现在,现在,不是还早嘛?”姜琼燕惊起,看看窗外,这时候,阴历不过十月啊。
孟音摇头:“你傻了吗?冬月年节,还不准备?”
“十十十十一月!”姜琼燕瞪大眼睛的伸出两个巴掌,十个手指,一指手还不停在五和一之间转换,一脸崩溃。
孟音一个白眼,不顾沉溺惊愕的公子,走出房门。
“别别别,孟姐姐。”姜琼燕一个猛扑上去,“我还没说完,我能要男子深衣吗?就就召忽那样的。”
孟音烦恼的拨开那双小手:“可以。不过你要男子服饰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