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娘说:“卖便宜了,说这么多肉便卖十文也好卖。”就依了狗子娘。
狗子提着篮子出去,刚过晌午就回来了,高兴的嘴巴咧到了耳朵后头去了,看见安然就开始嚷嚷:“我刚到到城门口,一个赶车的大叔买了一套,又叫来了十几个赶车的来,不一会儿就卖完了,还问我明儿还去不去,叫我多拿些过去卖,他们人多着呢。”
说着,把从怀里把钱袋子掏出来递给安然。
二十套大饼卷肉就卖了二百文钱,扣除成本竟有一百多文的利润,安然愣了愣,之前虽觉那些人肯定喜欢吃肉,却也没想到销路这么好,不禁道:“倒是没想到这个大饼卷肉有如此大的利?”
狗子娘摇摇头:“那是你这头肉做的好,狗子爹活着的时候,也做过几回,比你做的差远了,外头那些更不消说,好些还有猪肉的骚味哪儿,倒不知你这是个什么法儿?”
安然也无意隐瞒,把自己用纱布包着的香料袋递给狗子娘:“要说法子也简单,就是这里的香料,还,有必须收拾干净,冒一遍血水洗干净了,再炖,另外,酒必不可少,黄酒最好,没有的话就用狗子昨儿打的那个酒也可。”
狗子娘有些不好意思:“这可是姑娘的秘方,怎么就说给我了,狗子爹可是跟我说过,做吃食的秘方金贵着呢,都是传子不传女的。”
安然笑着摇头:“这算什么秘方,若是嫂子想听,我这儿有的是呢,不止焖猪头,还有炖鱼。”
话音刚落就听扑棱棱从狗子的提篮里蹦出一跳大青鱼来,安然一愣,狗子娘脸色一黑:“你又去河里捉鱼了?”
狗子忙摇头:“我没去河里,这是那些赶车的大叔给我的,他们有一个是往馆子里送青鱼的,跟我说,只我明儿还去卖大饼卷肉,他就再送我一条。”
狗子娘:“如此,可不能耽搁着,得快去买猪头才行,不然就不及了。”
正说让狗子去,安然笑道:“买猪头倒不用着急,等吃了鱼再去也不迟。”说着从地上把鱼提了起来,掂着这条鱼足有四五斤重,想了想,忽然想起安府焦大娘的酱焖鱼来,正好狗子娘也坐了一缸毛酱,酱闷正恰好,把鱼提进了灶房。
狗子怕他娘着了风又咳嗽,扶着他娘进屋躺着,出来的时候忽然想起他爹说过,一个厨子的手艺好坏,只看宰鸡杀鱼就能知道,便悄悄凑了过去。
刚到灶房门口两只眼都直了,只见那条在自己手里欢蹦乱跳的鱼,在安然手里乖的离谱,放血,挂鳞,去鱼肠,抽腥线……几乎一瞬,一条鱼就让她收拾的妥妥帖帖,。
安然把鱼顺进锅里,侧头看了狗子一眼,以为他饿了,把锅台上早上剩下半块饼,卷着剩下碎头肉,递给他:“饿了先吃这个。”
狗子却仿佛傻了,半天才道:“你,你真是厨子。”
安然笑了起来:“如假包换。”手里的刀擦干净放入刀盒,这可是它安家的祖传厨刀,得宝贝着才对得起安家的祖宗。
至于这小子,如果他真想干厨子这行,安然相信偷师比学艺更高,自己不收他,可他自己可以看啊,端看他自己的悟性了。
狗子当不当厨子安然不知道,不过头肉的生意却越发红火起来,从一个猪头到后来的五个猪头,再到后来的十个……连狗子娘这个病人都帮了忙,才勉强支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