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吃菜的的江冉停下了,虽然眼神未动,但耳朵却灵敏起来,宋朝问的,也正是他所关心的问题。
“主要是医药方面的,在公司给人打打杂,都不是正事,”梁季澄轻描淡写地说,他不想透露遭遇袭击的事,便把话题引到了宋朝身上,“你呢,目前在哪高就?”
“我跟你们这种天才可没法比,”宋朝笑了笑,“现在中介在给人卖房子呢,就那样吧,凑合干着…对了,你这次回来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吧,要是想租房子的话我手头有不少合适的,可以帮你看看。”
“这倒不用,我已经有看中的房源了。”
“是吗,那么快,在哪?”
梁季澄缓缓道出名字,正是江冉住的那个小区,昨天他们才在门口分别。
还没等当事人有所反应,宋朝先开腔了,“这不巧了嘛,江冉不就住那片,让他帮你找,你俩还能当个邻居。”
“我…”江冉一张口,就感觉到梁季澄炙热的目光凝结在他身上,让他进不得也退不得,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变成了“我们那个小区都是小户型,没有特别大的,不知道你住不住的惯。”
“没事,”梁季澄说,“我就一个人,要那么大的房子干嘛,够住就行。”
江冉抓着筷子的手陡然握紧,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了心房,片刻后才缓慢松开。
看似一句无心之言,却给他漫长的等待送来一个最终的答案。
说不上是欢喜还是欣慰更多一点,这一刻,占据江冉内心的居然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想法: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这么多年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酒过三巡,同学情谊畅聊完毕,一顿饭也到了末尾,唯一喝醉的只有宋朝,大着舌头嚷嚷着要回家抱闺女,被余下两人联手塞进了出租车。上车的时候,江冉被宋朝扯着袖子不撒手,一下没站稳,差点随他一起跌倒,还好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穿过胳膊牢牢将他扶住了。
时隔多年的触碰让江冉身体一热,他小声说了声谢谢,还未来得及感受熟悉的体温,就想扶着车门站起来,但梁季澄没让他如愿。他的手还锢在江冉的腰上,视线紧盯着脖子上那块区域,“你脖子上的疤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