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些就翻脸了,可是知道自己是少数人,还是强压下了怒气,陪着笑请着客,一开始人家态度还挺好,可酒过三巡被灌醉了真话就出来了,齐桑被爆出这种新闻了,大好的路被堵死了,变得那么小,而这个产品时间很长,他来代言,只怕日后被人翻出来,太亏本了,况且说,好端端的男孩子不做,要去做gay,真是难以置信。
齐桑憋红了脸,陪着笑,把所有的愤怒都压进肚子里,吃得有些着急,出去吐了个干净,晕晕乎乎地给段清逸打电话,可是段清逸不接,就给简聿打电话,简聿接了个电话出来,就看见她俞伯牙受伤了大腿流血如注。
基本维护好了秩序,让大家照旧工作,她问了问段清逸是在哪家医院,租的车刚好派上用场,赵琼欢也要跟着去,她说这里得有一个主创压着场子,你看着这里,况且她俩的事情,你去也不好。
一句话说得赵琼欢心里凉凉的,前半部分听着很暖和,自己是主创,很在乎,后半部分就凉凉的,怎么说得就跟自己是第三者一样不中听,她不知道陆微奕把她当作假想敌,因此也有些委屈,简聿忙得焦头烂额没能理会她这种神情,只是不经意间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辛苦你了。”
于是重新回暖了过来,赵琼欢点着头,认真地看着简聿跑下去,简聿回过头来重重握了握拳,给她加油打气,她一下子觉得,当初看简聿果真是没有看走眼,那是这样容易原谅人的一个人,又很重义气,关键时刻又可以站在最需要的地方去做事情。
这一把,赌对了没有……尚且还未知。李政佑很久没有来电了,她却觉得十分不太平。
“gay就不是人了么!”齐桑愤怒且无助地喝酒,对着满地的瓶子眼圈发红,一遍一遍给段清逸打电话,对方没有接他的电话。他更加歇斯底里起来,也不知道可以依靠谁,一直都是孑然一身混着,自嘲说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简聿的温和只能让他更加伤心,他希望这时候,段清逸能够在一旁对着他,哪怕只是安静地陪他喝酒,也比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好,经纪人在一旁角落里站着,齐桑愤怒起来的时候会无助地揪紧旁边的东西,害怕齐桑愤怒起来把自己拎起来甩在墙上,远远地站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低头在群里通过各种朋友找到了段清逸的联系方式,拨通了号码,传来温润的男声:“您是?”
“哦,我是齐桑的经纪人,请问,您现在可以到齐桑的家里来一趟吗?附近看过了没有狗仔队,请放心地过来,无论如何都要您过来,麻烦您了。”
说得诚恳,让那头的段清逸很为难。他是已经拉黑了齐桑的手机号码的,和他再有瓜葛,自己就真的会被莫名奇妙地扣上gay的帽子并且摘不下来,但是经纪人都已经这么打过来了,万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犹豫着,没敢答复,叶七七差不多是个废萝卜了也指望不上她可以照顾这时候在做手术的陆微奕,远远的,简聿跑了过来。
简聿很容易给人安定感,于是段清逸答应了经纪人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要求,简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怎么样了?”
“等着吧,在做手术,”段清逸想了想,小声补充道,“看好叶七七。别让她闹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你去哪儿?”
“齐桑那头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我去,我去看一眼,你在这边小心一些。”段清逸俊秀的脸上写满了疲累,简聿点了点头,坐在叶七七身侧,看着叶七七捂着脸哭成个泪人,一下子稀奇地不行,怎么就哭成这样了呢?这人不是号称见过尸体解剖都没什么生理不适么?这时候哭,是因为看见陆微奕因为自己伤了所以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