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都不哄我?”
“真正悲伤的人是哄不好的。就好像真正想跳楼的人,是不会徘徊不前的。”
“我突然不想哭了。”
颜柯抽出几张纸,递到熊伊凡面前,看着她擦干净鼻涕,这才问:“哭够了?”
熊伊凡点了点头,试着用鼻子呼吸,回答:“好了。”
“鼻子通气了?”
“嗯。”
颜柯点了点头,从熊伊凡怀里取过纸抽,放到一边,随后抬起胳膊,揽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拉过去,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的唇瓣都有些发颤,带着青涩的味道,渐渐找到了门路,他轻舔她的唇,随后撬开贝齿,一举进攻,一探她口中的甘甜。
久久,颜柯才松开熊伊凡,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回味了半天才问:“怎么老磕牙?”
熊伊凡有些晕乎乎的,半天没回过味来,有些含混地回答:“因为不熟练吧?”
颜柯深有同感,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递给熊伊凡纸巾,让她再一次擦了擦鼻子,随后又一次凑了过去。
长久的吻,就好似陈年的酒、六月的花以及温润的月光,芳香醉人,美得让人沉醉。
熊伊凡觉得自己的心脏要顺着这个吻被颜柯偷走了,它怦怦怦乱跳,不规律得如同心脏得了某种加速的疾病,需要打镇静剂才能得到安稳。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颜柯爱着的,不然朋友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于是,在这个吻停止之后,熊伊凡几乎是破口而出:“要不要在一起?我是说……交往,让我做你的女朋友,而不是这样继续维持暧昧不清的关系。”
颜柯扭头看向熊伊凡,见她问得眉飞色舞,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当即扬起嘴角,回答:“好啊。”
熊伊凡险些尖叫出声,张开手臂便抱住了颜柯,这一瞬间,她好似抱住了自己的整个世界。宛如一万块的拼图,用了三年的时间拼好了轮廓,终于在这一天,将拼图拼凑完整,成了一幅完美的图案,令人有着大大的成就感。
颜柯被抱得有些难受,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突然用很小的声音说:“你觉得可能吗?我只是在安慰你罢了。”
一句话,好像一记惊天的炸雷,五雷轰顶。
熊伊凡木讷地松开颜柯,看着他脸上戏弄的微笑,惊喜转为了彻骨的失望,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呢,我居然当真了,真可笑。”
她终于醒悟了,她在颜柯心中的位置,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