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满儿心头一跳。“怎样?”其实这件事她仍然很犹豫,实在舍不下他,却又不想再见到他为她徘徊在鬼门关了,如此两难,她实在难以下抉择。

“为夫不会再去找娘子你,因为我知道这回一定找不著你了。”

满儿松了口气,却也很不舒服。“哦!”金禄又俯下脑袋“所以,为夫我要让娘子你自己回来找我”他在她耳傍呢喃。“倘若为夫死了,娘子你一定会回来祭奠我,为我守孝,而且再也不会离开了,对不?”

他又在说令人心酸感动的好听话了!

满儿心想,根本不在意他所说的话,甚至隔天她就忘了。

金禄的话,十有九成是不能信的!

虽然来过杭州几回,好玩的也都玩遍了,但总有些地方是没去过的──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我要到五云山去,听说那儿的竹林好美好美!”

正待出门去协助阿拉锡的金禄忽地停下脚步,徐徐回过头来。

“等为夫忙完了再陪娘子去不成么?”

白眼一翻“你在说笑吗?”满儿嗤之以鼻地道。“你一来就忙著锁禁年羹尧,现在又忙著抄年羹尧的家,抄完了家又得赶著押解年羹尧回京,你哪有时间陪我去哪儿逛呀?”

金禄凝住她沉思片刻。

“五云山不是很远,骑马的话至迟晚膳前娘子应该可以回来了吧?”

满儿想了一下。“嗯!差不多。”

金禄绽开灿烂的笑容。“好,为夫等娘子回来一块儿用晚膳。”

五云山的竹林确实是美,满山遍野的绿竹好似碧海翻波,刚竹挺拔嫩竹秀逸,苍翠欲滴婆娑摇曳,还有流溪潺潺,水声淙淙,这片纯然的素净,仿佛一幅静谧安逸的画,令人流连而忘返。

在斜阳的暮色中,竹影斜横更添一份绮丽,教人怎么也舍不得离去,也就是因为如此,当满儿要摸黑下山时,东摸摸西摸摸不晓得摸到哪里去了,只好在山间人家借住一宿,顺便尝尝现采的竹笋滋味,虽然不是春笋,却也差不了多少。

她完全没有为金禄担上一点点心,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需要人时时刻刻盯著,反正他自己也忙得很,就算他真要跟她赌气一、两餐不吃也不会死,对吧?

破晓前,满儿便踏著路上的露珠登上了五云山顶,目睹一轮红日在云海翻腾中破絮而出,万道霞光在郁郁葱葱的竹林间洒下片片金光,为沉寂一夜的竹林带来耀眼的生机。

满足地叹了口气,满儿这才转身走上归途。

清晨的雾气尚未褪去,如云似烟,在密密匝匝的竹林里萦绕,她愉快地轻哼著小曲儿在竹林间绕来绕去,这样一路绕到山下,又花了点儿时间才找到昨日借放马匹的民家。

考虑了一下,又跑到烟霞洞、佛手岩和蝴蝶谷去瞧瞧,再上龙井喝个茶用个午膳,接著绕到飞来峰灵隐寺,这样一路走走逛逛地回到杭州城里时,都已过申时好一会儿了。

没想到回到客栈里,却发现已被退了房,再到年家,年家尚未被抄完家,可除了守卫官兵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

狐疑地想了老半天之后,她决定直接到杭州将军府那儿看看。

想年羹尧被连眨十八级在杭州这儿看守北门,最幸灾乐祸的大概就是他的死对头现任杭州将军陆虎臣,要拘禁想当然耳也是拘禁在陆虎臣那儿。

然而,在她往杭州将军府途中,又听得路人说余杭的闲林镇与富阳的场口镇那儿有叛逆出现,所以城里的官兵分两头跑到那两镇抓叛逆去了。

她觉得好像太巧合了一点,巧合得令人心里犯疙瘩。

#x679c#x7136,她一来到地头就觉得很不对劲,堂堂杭州将军府前居然没有半个守卫亲兵,这太离谱了吧?

再往里去,还是没人,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里闯时,忽听得西面那头似平行说话声传来,不假思索地,她马上往那头跑去,很快的,她已经可以听清楚那些本是模糊不清的对话了。

“听玉姑娘说庄亲王本事有多厉害,要我们无论如何得小心一点,可今日一见,不过尔尔,真令人失望已极!”

“对啊!我看王爷大人就别再逞能了,回去抱著老婆小妾舒舒服服过日子,还可以快乐上好些年呢!”

“本王只得一位福晋。”

听得那冰冷的熟悉语声,不知为何,满儿下意识就感到很不安,总觉得那声调里有点不太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好好好,那你就去抱著你那宝贝福晋快活吧!只要你把年大将军交出来,我们马上走人,成吧?”

“愚蠢,你们真以为得到年羹尧,就可以得到他以前那些将士们的兵力么?”

“年大将军的将士们只听将军令,不从皇帝诏,这事天下人皆知,不是以不以为,而是事实!”

“哼!所以本王说你们愚蠢,天下将军何止年羹尧一个,他那些将士们早就听命于其他将军了。”

“任你舌粲莲花,我们只相信事实,你还是乖乖的把他交给我们,免得枉送一条命!”

听到这儿,满儿恰好通过一道平房穿廊,眼前赫然是一片偌大的练武场,四周围著几排平房,其中有一栋石岩砌成的平房窗口俱有栏杆竖立,而且比其他平房宽阔许多,此刻屋前亦持刀守著一个神情凝重,看似将军模样的人,还有二十几个亲兵,很显然的那便是杭州将军府内关禁犯人的牢房所在。

允禄则独自一人伫立在牢房前方三尺处,身上淌著不少鲜血淋漓的伤口,而包围著他的却只有男女老少僧俗各异的八个人。

满儿一见,心便有如刀割般地痛到骨子里了,仿佛那血是滴在她心口上!

他怎么会受伤?

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得很,即使再多的敌人,再厉害凶狠的对手,只要他使出那套毁天灭地剑法来,谁也奈何不了他呀!

他为什么不使出来?为什么要让自己伤成那样?为什么

忽地,她脑际闪掠过一段话,那段在驿站里金禄所说,她却压根儿不当一回事的话。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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