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卧室里没有人。
容涛小吃了一惊,以为陈均又被什麽事儿给绊住了。公司也好下面也好乱七八糟的破事多如牛毛,平日里两个人一起处理也是应接不暇,忙起来三过家门而不入都不算什麽。
这麽一想,容涛心里那点不自在就又扩大了,是不是该买点什麽礼物讨讨爱人的欢心或者算作补偿?上一次他给陈均送礼物是什麽时候来著?上个月那辆车?
随便擦了擦湿发,容涛一头栽倒在床上,滚了滚卷起被子团在怀里,凉薄的厚度中彷佛还带著陈均的体温。
这让他惬意的蹭了蹭。伸手去摸床头柜上放著的手机,那里一向是放满了陈均各种杂乱的小玩意儿的,这会子却空空荡荡。他摸索半响只听到啪嗒一声,估计是碰掉了什麽在地上,甩甩头爬起来,这才开了床头灯。
房间里有点冷,容涛披著薄毯坐在床边,眯了眼在地上找他的手机。床头灯光线不是很好,通常只玩情调情趣偶尔打开。他在浴室就摘了眼镜,依稀只能辨别出大点的那个是拖鞋。又想起下了飞机就没有开手机,今天与陈均的例行电话也没有打……
他的动作急切起来,起身走到墙边按开了大灯,光明突如其来,手机静静躺在地上,他摸起来开机刚要打电话,忽然听到楼下有开锁的声音。
黑暗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分外清晰,容涛胡乱套了睡衣,走下楼去查看。只见一个高挑修长的男人,穿著一身贴身黑衣,闲庭散步般的施施然走了进来,那姿态要多优美就有多好看,一路手上还摩挲著墙壁,边走边开灯,等到楼上,整栋房子都亮堂了起来。
容涛立刻一脸喜色,笑眯眯迎上去,作势要抱:“阿均!你回来了!”
陈均动了动下巴,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脚下步子不停,径直与他擦肩而过,话也没有说上一句。
容涛自觉讪讪,忙不迭跟上去给自己辩解:“阿均,最近太忙,冷落你了……”
陈均挑了挑狭长的眸眸,神情态度说不上冷,却也没有热络到哪里去,完全不像是看到多日未见的情人模样。容涛心中有愧,倒根本没发现他的异样,只走近了些,要把他拉到怀里,好好慰一番相思之苦。
可刚伸出手去,陈均又往前走,直接进了卧室。走到床边坐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像是在翻找什麽东西。
容涛跟在後面,嘴上不停,更如同缓解自己的尴尬:“阿均,你去哪里了?这麽晚才回来?”
陈均一只手在抽屉里摸到了什麽,拿起来是张银行卡,容涛瞥见了又笑:“你要用钱?怎麽不拿我的卡?”
陈均淡淡开口:“不用了。”
容涛终於发现他的不对劲,笑容也收了起来,茫然发问:“……怎麽了这是?”
陈均从昨晚上一直玩到今天下午,身上还有点酸痛,自然没心情和容涛纠缠。他弹了弹手上的银行卡,也没发出什麽声音。
容涛被他的安静搞到心慌发毛,忍不住又问一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