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好啊。”得到了宫灵舒的回答后宫沐清有一刹那的失神,而后露出了仿若解脱的笑容,像是正如她所愿那样,她笑起来,“说好的可不要手软啊。”
接着宫沐清拿出早就备好的赌具:“我们就赌姐姐最拿手的色子,按照赌局的规矩,姐姐赢了就可以拿回家徽,输了的话,赌些什么好呢?”她狡诈地转转眼珠,一举一动都染上了活力,“云中赌局的规矩是堵上自己的最重要的东西,不过既然是姐姐我就放宽一下,可以让姐姐赌上其次重要的东西。”
宫灵舒面若寒霜。
“姐姐可要想清楚,我可是有办法启动家徽的,这家徽一启动就没回头路了。”宫沐清撑住下巴,笑盈盈看着自己姐姐内心挣扎,“还是姐姐不知道其次重要的是什么?那我给姐姐提一个如何?”
“褚洺的命,姐姐看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到尾声了,我有点好奇有人猜出来宫沐清是船长没?还有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深究
褚洺悠悠赶到天津卫港口时,只看到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坐在码头上,偌大的码头一只船都没有,褚洺放慢脚步靠近她。
褚洺走得不急不缓,这一路上她都在想自己该如何面对宫灵舒,褚洺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她信奉在这种何去何从的问题上,在问题问出的那一刻自己心里就会有答案,比方“你爱她吗?”这种问题如果让她还有思考的理智的话,在没有煎熬只有犹豫的状态下,毫无疑问是爱的,只是爱的程度不够深罢了。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之前预想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心里饱涨的酸涩呼之欲出,只有这一刻才是答案。
人的心思真是瞬息万变的,短短十步的距离,褚洺的内心戏都可以绕地球三圈了,等到真正站到宫灵舒身后时,褚洺感受着她散发的失落萎靡,呼吸都缓慢下来。
就算那些都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都没关系了,只要她能重新振作起来,重新对她展现笑颜,试问还有什么是她不能答应的呢?
褚洺轻声了叫她一句:“宫灵舒。”
宫灵舒纹丝不动,连风都好像在她身边畏手畏脚起来,连她的发梢都不敢抚动,只随着她风化成凝固的化石。
褚洺小腿发软,她不由地跪坐下来,膝盖触及地面的踏实感给了她勇气,她又喊了声:“短命鬼。”
宫灵舒听到这声终于活了过来,她动了动耳朵,僵硬地转动脖子,褚洺看到她空洞的眼睛里是一片死灰,她唇瓣颤动,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着些什么,但褚洺什么都听不到。
活过来的她像是心灰意冷,苍白到马上就要随风而去。
“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你为什么那么容易接受了有了个孩子的事,还突然要打掉孩子。”褚洺话一出口,宫灵舒就紧张地回身拉住了她的衣袖,面如死灰,褚洺都可以替她堵在嗓子里却说不来一句话的样子难受,“你活不了多久了,对吗?”
宫家的长女从来没有活过三十的,除了生死未明的宫上虞无一例外,一旦入宫诞下子嗣,那死期迫近地简直就是阎王催命。
这天煞的一切,都是因为从一出生就带她们身上的毒,同样因为这种毒,她们有了美丽的绿色眼睛和激活宫家家徽的权利。
上至祖祖辈辈,下到子子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