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轻听着黎万怀这油腻的心意,心里冷哼了一下。
买买买?以为是个男人都能霸气地说这句话吗?如今不过是靠着爵位的俸禄和祖先留下的财富而已,亏他说得这么硬气。
还是得自己赚钱才能挺起腰板为心爱的人买买买啊,黎相轻摇了摇头,为姑奶奶那关发愁,叹息着出去了。
黎相应坐在椅子上晃动着小脚,左右看看都没人理自己了,也跳下椅子出去了,哥哥说要好好识字看书,他不能让哥哥失望。
十盒七月清莹一早上就卖光了,平均价格五百两左右。青叶按照黎相轻的吩咐,分了三成收益和一些奖励给七月,其它的银票都带了回来。
晚上,黎相轻来回数了几遍银票,鼓起勇气去了姑奶奶的房间。
那个时候黎兆娴正在闲适地看书,听到心肝肉来敲了门就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放下书,让黎相轻进来了。
黎相轻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见姑奶奶正靠在美人塌上,走上前,双手捧着银票,递了过去。
黎兆娴一愣,没有接,放柔声音,问:“轻儿,你这是做甚?”
黎相轻依旧保持着双手递银票的姿势,道:“这是今日第一批七月清莹的收益,给姑奶奶。”
“给姑奶奶?”黎兆娴轻笑了一声,把银票接了过来,翻着看了看,慢悠悠地道:“是想给姑奶奶看看,告诉姑奶奶你有经商的能力,能够挣很多钱,是吧?”
姜还是老的辣,黎相轻还没开始劝说,就已经被姑奶奶看透了。
“姑奶奶,”黎相轻十分无奈,跪了下来,手放到黎兆娴的膝头,央道:“我真的爱做这些,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很多银子,取得自己的成就,而不是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公子哥,只等着袭爵,混吃等死,也不想踏上官途,一辈子拘在皇城里勾心斗角。爵位权力是好,是让许多人向往,但是最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的又何尝不是爵位和权力呢?伴君如伴虎,何况等日后我长大了,面临的就是又一轮的皇室争储,身在皇城就得步步为营,这样的日子真的比经商好多少吗?”
黎兆娴听着他的话,心里也在偷偷地计较着。士农工商,商贾末流,虽然如此,但令人向往的仕途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爵位权力看似尊贵,却始终被各种危机包围着。不管走的是哪条路,各有各的困难。
“轻儿,做个商人看似潇洒,但是没有权力寸步难行,任何一个小官都能指手画脚。你看江南沈府在外如何风光,私下里还是得打点着上上下下的官员,这也是寻求庇护的一种手段,都说官商勾结,不是没有道理的,没有权力,很多事都干不成。”
黎相轻前世就是经商的,自然明白这些,只不过在古代这种士农工商的朝代,经商更加困难罢了。
“既然两条路各有难处,为何不选一条自己喜欢的呢?”
黎兆娴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心肝肉还是执意要走经商之路,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拍了拍孩子的手,拉着他起来坐到自己身边。
“你执意如此,姑奶奶也不好逼你,但是你得知道,如今的成国公府哪怕只剩了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也是你最好的庇护所,你即便放弃了爵位,也绝不能把它拱手让给那两个贱妾的庶子!”
一旦国公府被陶氏和眉书姨娘的庶子继承了,恐怕日后只有使绊子的份了。黎相轻也明白这点,自然不可能让陶氏她们得逞。
“姑奶奶放心,论地位,相应如今是嫡夫人抚养的,即便不是亲生,也比那两个尊贵些,我会替他夺得世子之位的。”
黎兆娴不置可否,一下一下地拍着心肝肉的手,许久才道:“应儿到底不是你嫡亲的弟弟,日后未必靠得住,趁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