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黑红的小血洞还在隐隐作痛,不得不说,那个神官真是太特么能折腾人了。
就像大天朝一样,这个世界也不能单方面离婚,单方面离婚要付出很大代价的。穆小白当时逃了出来,才突然想起手腕间还有婚姻契约。
可他也不想腆着脸回去,就只能去找神官。
然后,花了十个金币,买了一根如吸管粗的银针。
用那根银针扎进手腕中间的魔法阵,保持三天三夜,魔法阵才自动消失。
当时把穆小白痛的啊,夜不能寐,他几乎全程睁着眼睛,硬生生的挺过了三天。
当银针终于取出来的时候,穆小白立刻就哭了。这眼泪是为了终于不用再受苦而流,还是他与南特蒙只见最后一点羁绊被切断而流,他分不清楚。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跟个姑娘家一样,咱就是要快刀斩乱麻,要么不断,要么全断,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时间是个好东西,相信过个一百年,他都会忘记南特蒙的脸。
穆小白苏醒的消息传到了林尼治之地,而赛罗和林尼治来的时候,穆小白已经失踪很久了。
“人家给你们干了三十年的白工,还分文不取,这简直就是大陆好职员啊。”赛罗维持他一贯狠辣的作风道,“斯泽尔那个白痴,要是我的话就搬光宫殿,毒杀城堡里的所有人,然后鞭尸来泄愤!他倒好,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这样给谁看!”
接待他们的人是管家,听赛罗这么一说,管家先是怒气冲冲,接着,他的愧疚之心就跟十多年前的海平面一样一下子就涌起来了,都能淹没大陆了。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曾经的想法是多么冷漠。就连穆小白刚失踪那段时间,他心里也只是埋怨穆小白发什么疯,害整个城堡的人都不安宁。
越想,就越是羞愧。
“哟,伯巴其来了。”赛罗冷嘲热讽的吹了声口哨。
管家慌忙抬起头,心里更加羞愧,他居然因为想自己的事情,连老爷来了都没发现。
“你先下去吧。”南特蒙淡淡道,这些天他的脸色就没变过,还是一样的阴沉。
赛罗都想替穆小白发火了:“哟,伯巴其公爵来啦,啧啧,这气色不错啊,哪天再请我们喝一杯喜酒啊?”
南特蒙脸色又沉了沉:“我只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穆的消息,或者他大概会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跟他在一起几十年的又不是我!”赛罗阴阳怪气道,护短模式全开。
林尼治连忙拉扯了一下赛罗,让他消停一会,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他赔笑道:“能跟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么?您夫人他是……怎么失踪的?”
南特蒙张了张口:“管家说,他是出去买东西……然后就……”
赛罗拍起了手掌:“哎呀,典型的妻子受气离家出走啊,斯泽尔是心灰意冷了吧?”
南特蒙低着头,没说话。
林尼治又拉了拉赛罗,转头对南特蒙道:“这样就不好办了。听说他什么都没拿,孤身一人就走了,很明显是不想欠你什么了。你要知道,陪你一两年的人,不见的会有很多,你也不必在意,但陪你几十年的人突然不见了,那可能就是真的不在了。”
赛罗也若有所思:“是啊,斯泽尔不是精灵么?精灵的身影最轻灵了,蹦着蹦着,你就被远远甩在后头了。”然后,又面色一变,“反正是你先不要的人家,又在这里装什么!十多年前你就把他抛弃了不是么!”
南特蒙的脸霎时毫无血色。林尼治一惊:“难道斯泽尔是听别人说起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才想不开……”
“不是,你想哪去了!”赛罗坐起身体,气也撒完了,该谈正事了,“其实当初我和他一起在人鱼王的地盘上时,他就知道了,而且毫不意外,他说伯巴其一直把他当成工具,工具坏了再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