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与祝玉妍恶战也没那么吃力。唔……小楚……好痛……”
宁楚收回按在寇仲伤口上的手,泰然自若地淡淡道:“你腰间的伤痕太深了,需要缝合,忍着点。”
“不……不用那么夸张吧?”寇仲的脸立刻青了一半,然后在看到宁楚拿出针线之后,青了另一半。但他却没胆逃走,毕竟宁楚的医术他亲身经历过很多次,虽然过程折磨,但疗效却是绝对的好。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他宁可多受些折磨,也要伤势好得快些。否则又怎么保护身边的宁楚?虽然徐子陵走时什么都没说,但寇仲知道自己的那个兄弟最在意的是谁。
当针刺破皮肉时,寇仲深吸了一口气。根本就不痛,但他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怕宁楚身上带来的那股草药味扰乱他的心神。
虽然那一晚,徐子陵说话只说到一半,但寇仲已经清楚地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的兄弟深爱着宁楚,但宁楚却并没有动心,这其中的痛苦,寇仲感同身受。
徐子陵尚能一尝夙愿,名正言顺地把心爱的人揽入怀中,而他却只能看着他们,自饮苦酒。
寇仲知道自己应该断了心中的念头,毕竟徐子陵不同于跋锋寒,他也确信徐子陵能带给宁楚幸福,但在徐子陵说出了他们之间的真相后,他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
从宁楚的身体角度分析,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他们两兄弟的长生气更为精湛?而且,寇仲知道徐子陵的隐忧,他怕宁楚以后会跟素素姐一样,喜欢上另一个人,被深深伤害,最后含恨而逝。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跟了他们两兄弟,有他们在,即使其中一个因事离开,也有另一个陪在他身边。
寇仲想到这里,不禁口干舌燥,脑中不由得开始想歪。
难道徐子陵这时去扬州,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
寇仲这时已经忘了,徐子陵去扬州是因为寇仲分゜身乏术,替他招兵买马收复旧识的,跟宁楚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徐子陵虽然曾经起过那个念头,但那也只是因为素素过世,当晚喝多了酒,大脑一时短路刺激的。清醒过来以后,自然再也不会提半句。尽管他和寇仲亲如兄弟,关系好得可以分享任何东西,但宁楚却并不可以。
就在寇仲胡思乱想的时候,宁楚已经收拾好了药包,直起身子淡淡道:“已经缝好了,明天就可以拆线,今天不能做剧烈运动,防止伤口再裂开。”他还要急着去找黑墨,黑墨那小子最近是越来越懒了,而且总喜欢猫在他找不到的地方睡觉,每次找它都费劲死了。
寇仲见宁楚就要站起身走了,一把拽住他的手,直视他的双目,沉声道:“小楚,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
宁楚一挑眉,忍住胸口的郁闷,漠然道:“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