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厨房煮了醒酒汤一一送去,楼玉珠提了份亲自送到周诚那。人仰躺在床上一幅被灌的睡死的模样,楼玉珠凑上去拿指头戳他还是毫无知觉,,只得暗叹声让人打了热水来绞帕子给其擦脸。擦完脸擦手时感觉手指被勾住,楼玉珠一怔,抬眼一瞧刚好撞到周诚眼里。
“你没睡?”
周诚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刚醒…”楼玉珠对之翻白眼,要挣扎出手动反被握的更紧,周诚看着他眼神柔和:“…还有五年…”
楼玉珠没反应过来:“什么五年?”随即想起说的是他们的婚期,楼玉珠立时斯巴达了。“怎、怎么突然说起这事了?”
周诚被楼玉珠忽然炸毛的模样逗的闷笑,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哑笑声听的楼玉珠头皮发麻,一把甩开其手跑了。周诚瞧着对方通红的耳朵立时笑的更欢了。
成亲三日楼华领着梁昭回南阳城,隔日唐阿爹正式向梁主薄提出和离一事,梁主薄起先不肯,不过没两天就被妾室本家那边磨的答应了,理由就是妾室给他生的那双儿子不能一辈子做为庶生子抬不起头来。和离书一签,唐阿爹翌日就搬出梁家老宅,与特意赶来的梁主薄来了个避而不见。
年少成亲的梁主薄瞧着前夫郎远去的马车尾心里闪过惆怅,却不知这才是他悲惨生活的开始。半个月在扶正他那妾室之前三日,那妾室与他表哥长达十几年的奸情被众目睽睽下撞破,他疼了十几年的一双儿子根本不是他的儿子,是妾室奸夫的,也就是说一顶绿帽子他戴了十向年,且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而且那奸夫在外逍遥自在的银钱都是妾室拿他的银钱供的!
此事一出,整个南阳城轰动一时,厚道的骂一句妾室贱人奸夫贼子,不厚道的却是要笑一句梁主薄有眼无珠错把鱼目混珠了。书香世家出身的正君夫郎不疼偏去疼宠个居心叵测的贱妾,呵,这不就闹笑话了?俗话说的好呀,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要知道大元官员可是讲究风评的,闹出如此笑话的梁主薄还想好好坐在主薄位置上?呵呵,至于与功德楼家姻亲这身份,那也要人家梁昭真心待他这爹呀,就他跟唐阿爹之前的遭遇会真心待梁主薄?不雪上加霜就算好的了。
事实梁昭不即雪上加霜了,整个事情的进度都是他在后面推波助澜的。
梁主薄不无意外被人从主薄位置上顶了下来,领了个有名无实的空职,颇有一生就此碌碌无为的势头。那妾室被人撞破奸情,本家为了不影响其他待嫁哥儿的名声强硬把人扭回家关禁闭了,至于那表哥奸夫直接被赶出家族,那双十几年顶着梁姓的奸生子被梁家宗氏撵出族谱强逼其改了姓,一出啼笑皆非的宠妾灭妻就这么戏剧性的落了幕,其价值就是被人引以为戒告诫那些色令智昏的万不要做梁主薄这等糊涂人。
严家村这边楼玉珠勾唇看向已经查出孕事一月有余的梁昭。“可解气了?”
梁昭手摸上还没显怀的肚子,脸上闪过丝茫然。“像做梦一样,我曾经以为我的一生不过就是孤苦一生,最好的结果不过是熬……”熬到林朗对年老的他失去兴趣,熬到那妾生子出人头地,熬到他爹不耐烦提出和离,最好的结局不过是他跟他阿爹搬出来过,找个不嫌弃他年纪大的老实男人嫁了,尔后柴米油盐忙忙碌碌一辈子。
“所以说人活一世就像身在大海,一个大浪打过来或许是毁身碎骨也或许是柳暗花明。”楼玉珠笑下,端着茶盏的手在瞥见梁昭一个颇有姿色的贴身奴哥儿一身明艳新衣时一顿,尔后佯装无意放下茶盏陪着闲聊几句,告辞后寻到傅林书那。
“阿爹,我觉着昭哥身边那个叫雨石的奴哥儿不对,我听说大家哥儿出嫁时都会备两个颇具姿色的奴哥儿充做通房妾室……”
没两日傅林书唤梁昭过去关上门闲聊半刻钟,出门时梁昭眼睛通红,正当仆人猜测是被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