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善变的动物,谁能肯定自己始终如一呢?
为了心安,周诚立马跟楼承义夫夫俩说了这事,尔身转身便请了胡管事来做证明人。胡管事一知道代表裴冠英必然也会知晓,是以待隔日周诚再上门时脸上有青紫楼玉珠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吩咐黄影去拿药油,楼玉珠好笑问:“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还打起架来了?”
“打一架也好,把心里的郁气打掉这事就过去了。”裴冠英会动手是周诚预料之中的事。
楼玉珠骨子里也是男人,对这种用拳头说话的方式到也不反感。那厢黄影取来药油,楼玉珠接近凑近周诚道:“仰脸别动,这药油有点辣,仔细别流进眼睛里。”
忽然这么凑近,周诚心藏漏跳好一啪,脸上神情算是崩住了可红的滴血的耳朵却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心境。
楼玉珠扑哧声忍不住一笑,把去了壳的鸡蛋递给他道:“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周诚敛眉,有股眼睛都不知往哪放之感。眼瞧那层绯血要蔓延到脖子以下了,楼玉珠佯装看窗外风景,可肩膀却是微微颤抖的,明显笑的不轻。
周诚没辙,红着耳朵给自己揉散青紫,待鸡蛋变冷那厢楼玉珠也笑的差不多了,把药油一把塞他手里道:“这药油你拿回去,要有伤就趁早揉散了免的受罪。再不计找大夫瞧瞧,别仗着自己年轻拿身体不当回事。”
“放心,我有分寸。”周诚柔声笑下,随即闪过丝不好意思的神色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塞楼玉珠手里:“希望你会喜欢。”
手里玉佩雕刻的是对鸳鸯,刀法流畅造行别致,洁白无暇的玉色温润如同油脂,一瞧就知造价不菲。“这么贵重的礼物,”
“只要你喜欢。”周诚眼神柔和,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柔和了整个气质。
楼玉珠一怔,感觉耳朵有点发烧。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会,楼玉珠轻咳下清清嗓子道:“既然已经定亲我们就算一家,有些事你还是要有个底才好。”言罢起身示意周诚跟着,一路穿过厨房小巷转到后院,穿过后院来到围墙那,守着门扉的黄山起身。
“少哥儿。周爷。”
“嗯,”楼玉珠点头,问:“还有谁在?”
“老爷跟大少爷都在。”掏出手上系的钥匙打开围墙门,微微退开让两人进去。
周诚经过时顺手给了二两银子的赏钱。
黄山看着比一家子月钱都多一倍的赏钱受宠若惊,忙恭身谢道:“多谢周爷。祝周爷心想事成!”
这话他爱听。周诚微微勾起唇角,跨步跟上楼玉珠。
一丛高耸林木之后视线豁然开朗,一大片良田上微黄的稻穗迎风招展。这时候还有未成熟的稻穗代表什么,周诚清楚,当下舔舔干燥的唇舌,心情五味混杂。
楼玉珠道:“从去年开始我们家就研究双季稻的种法了。黄天不负苦心人有了成果,我们打算借裴伯父之手上奉天子。”
“…裴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好官。”言下之意就是裴胜是可以信任的,楼玉珠笑下。
“那你明天跟我爹他们一起去请裴伯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