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云根本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就解释道:“‘后’是什么?后就是帝王的女人,说好听点是母仪天下,说不好听的就是帝王的玩物之一,你见过哪个帝王一生只玩一个女人的?就是杨坚不也在临死前玩了好几个嫔妃么?”
李智云拿杨坚来举例可谓是恰如其分,杨坚和独孤伽罗的婚姻可谓是古今帝后的典范,在杨坚绝大部分生涯之中,都只跟独孤伽罗一人同寝,视后宫佳丽三千如无物。
然而等到杨广夺嫡成功,独孤伽罗先是痛心于爱子杨勇的不堪造就、后有得悉这一切都是出自于杨广的设计时又因木已成舟、一切难以挽回,深深自责之下数疾并发,终于病危于床榻。
这时候就看出来杨坚的“男人本色”了,他趁着皇后缠绵病榻之际,一改往日的情有独钟,开始大肆宠幸宫中那些年轻貌美的妃子,尤其宠爱宣华夫人陈贵妃。
宣华夫人陈氏本是江南陈国贵妃,其容貌仅次于素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称的张丽华,被杨坚收入后宫之后始终不曾亲近,直到独孤皇后病倒才算真正得宠。
也正是因为如此,杨坚才会积劳成疾病卧床榻,宣华夫人就是那块耕不坏的田,杨坚却是随时都有可能累死的那头牛。而宣华夫人的美貌也早在杨广的觊觎之中,老爹一病,杨广立即取而代之,替老爹耕了宣华夫人这块田。
宣华夫人遭遇太子性侵,自然要跑到皇帝面前状告杨广,这才逼得杨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趁着病床探视之时杀死了病中的父亲,迅速登基继位。
杨广弑父杀兄辱妹这种事在时下本是鲜有人知的隐私,尤其是他杀死父亲杨坚这件事,更是只有在场的杨素和宇文化及两人知道,而这两人虽然终究将把此事泄露出去,却也是在隋炀帝墙倒众人推的几年后的事情。
李智云熟知历史,当然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此刻他拿这件事来打比方,也只是为了打击祝玉妍的自信罢了。
“还敢妄称‘阴后’!别说你不是真正的皇后,就算你是真正的皇后又怎样,不还是会被皇帝弃如敝履么?你说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
这就是李智云的结论,这结论把祝玉妍的自信践踏得支离破碎,就连场外观战的苏倩倩、红拂、李蓉蓉以及裴翠云四个女人都从此前的沉醉中清醒过来,均想:如果他这些话都是真的,那么这祝玉妍就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祝玉妍因此暴怒如狂,心性既乱,就再也施展不了天魔三绝,厉声叱道:“我要杀了你!”
旋即收了三绝魔功,再度掣出宝剑来攻。
石之轩见状连忙提醒:“玉妍你不要上这贼道的当!你在我石之轩的眼里始终是世上最完美的女子!”
石之轩说这话也有些违心,其实在他的心目中祝玉妍与碧秀心是难分上下的,只不过此时为了保持战局的优势,不得不忽略掉结发妻子,重树昔日情人的自尊。
如此一来战局又陷入了僵持,李智云的神识攻击奈何不得天魔场翼护下的石祝两人,石祝两人也奈何不了李智云,只是双方的战斗却从此变得更加激烈了,比拼的全都是武功招式。
僵局之中,李智云开始重新梳理思绪,寻求取胜之道。
通过奇妙招式来制胜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即使自己的掌力以及小银锤能够击中石之轩的身体,也会被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所转换,转换的结果就是石之轩毫发无伤,并且能将转换出来的力道反击自己。
围点打援的策略也不好使——主动攻击祝玉妍,只要打伤或者打死祝玉妍就能令翼护对方的天魔场消失——但问题是自己根本打不着祝玉妍——不仅石之轩的幻魔身法不输于凌波微步,就连祝玉妍本人的天魔步也足以躲开自己出其不意的偷袭。
祝玉妍施展天魔步,得以始终藏身在石之轩的保护之下,即使是凭借宝剑对自己发动攻击,也绝不会给自己留出反击得手的机会。
既然使用步法和招式已然无效,那就换一个思路,他彻底分析了石之轩的武功原理,觉得可以尝试使用性质不同的内力进行攻击。
你的不死印法不是可以转换生死二气么?我攻入你身体里的真气是死气,被你转换成了生气来反击我,那么如果我攻入你体内的不是“死气”呢?你又该如何转换?
这是他生平从未有过的一个假想,既所谓武者的内家真气是否都是同一性质的?
其实这假想的结论也很明确,那就是并非每一个武者的内力性质完全相同。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河洛神功的星辰内力。
河洛神功的星辰内力与世上所有武者的内家真气截然不同,因为它不是通过汲取天地灵气所获得的,而是通过吸取日月精华来凝聚的。
这至少可以说明河洛神功的星辰内力在属性方面与那些通过天地灵气养成的内家真气截然不同。
然而即使结论很明确,他却无法立即把这个结论用在眼前的战斗之中,因为他从来都没练过河洛神功,体内自然没有半点星辰内力,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在他所能模拟、所能施展的各种内力中找出一种不属于“死气”的内力!
有必要说明的是此时他的内力也与天下武者截然不同,他的内力是来源于cph4以及吠陀神功,虽然这种内力同样与天地灵气无关,但是在攻入敌人体内之后,却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死气”。
这一点已经通过先前以及眼下正在对战的过程证实过了,石之轩转换这种吠陀内力不会出现任何纰漏,要想找到他无法转换的那种内力,必须从其它功法中去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