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闼婆王,善爱!”说着善爱如同一只翠鸟般凌空而下,直冲慈逸胜而来。
“阿修罗王光明咒!摩尼钵纳摩入缚啰!”
“乾闼婆王镇魂咒!唵鞞杀逝鞞杀逝鞞杀社!”说话之间善爱两手放在嘴边,做出一副吹笛的样子来,而隐隐竟然真的有一只银白色的笛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一曲悠远笛音随即响起,善爱急速从慈逸胜身旁绕过,并没有进行任何实质性的攻击,而慈逸胜也并没有做出任何的防范,任凭善爱在自己周围饶来绕去。
并非慈逸胜不想进攻,而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能移动分毫了,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那无形的曲调牢牢捆住了。
“善爱,住手。”慈逸胜高声喝道:“否则我难保不会伤你!”
“小娘们,住手!”左慈喊道。
“小娘子,住手!”右慈喊道。
善爱并未搭话,脑袋一甩,头盔上的两条翎子好像两条长鞭一样甩了过来,一条裹住左慈的脖子,另一条缠上右慈的脖子,稍一用力,翎子上的倒刺深深刺入皮肉里面去了。
接着善爱将手中短笛一仍,两手结印胸前同时娇声喝道:“乾闼婆王翎杀咒!南无薄伽伐帝鞞杀社寠噜薜琉璃!”
两条翎子仿佛活的一般游动起来,长满倒刺的翎子就好像两条链锯,刹那之间已经将左慈和右慈的脑袋给圈锯了下来,一片血红喷溅之处,两颗脑袋骨碌碌的滚了出去,善爱朱唇轻启,似笑未笑的牵了牵嘴角,一丝鲜血却从她两片如火的红唇之间向外渗了出来。
善爱低头看了看探出自己胸前的半截修罗刀,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慈逸胜的动作,却只看到了慈逸胜已经死于自己手中的幻象,善爱似乎是想要回头看一眼慈逸胜,却也不能够做到,身体向前一扑,修罗刀也从她的胸膛之中拔了出来,鲜血嘶的一声喷出来,溅在了慈逸胜的脸上。
慈逸胜缓缓将修罗刀向自己的掌心刺去,修罗刀慢慢收入慈逸胜的身体之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丝鲜血从慈逸胜的手心流淌下来,慈逸胜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随即合十在了一起,结出一个手印来了。
“不要!”迦凌频伽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扑倒在善爱的身前,张开双臂挡在慈逸胜的面前:“不要!”
看到慈逸胜停在当场,迦凌频伽俯身道善爱的身上,哭泣着晃动着善爱的身体:“姐姐,你醒醒,醒醒阿!”
看到迦凌频伽这个姿势,慈逸胜猛然感觉心中一震,仿佛心灵深处被雷劈了一下似的,开口缓缓说道:“迦凌频伽,我记起来了,我记起在哪里见过你了。”
迦凌频伽抬起头来,满含眼泪的看着慈逸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被抓到善见城的地牢中的时候,是你,是你喂我水喝,是你一直在照顾我的!”慈逸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对不对,迦凌频伽,那是不是你!?”
迦凌频伽低下头去,猛地摇了摇头,嘤泣道:“那也不过是我姐姐的吩咐罢了,而现在,你却杀死了我的姐姐!”
“为什么?”慈逸胜嘶哑着声音问道。
“她相信你是那个可以解脱乾闼婆族的人,所以她才救你的!”迦凌频伽抬起头,几乎是在声嘶力竭的大声说道。
“那么为什么现在又不肯相信我了呢!”慈逸胜也禁不住大声喝道。
“因为你根本就不明白天神的恐怖!”迦凌频伽低下头大声说道,身体仿佛是因为恐惧而不断的瑟缩着。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说!”慈逸胜愤怒的大声说道:“善爱这么说,树也这么说!你们也是众生一族,为什么就甘愿受帝释天的奴役,为什么!?”
“你没发现么?”迦凌频伽的声音低了下来:“你没发现你进入善见城后,除了紧那罗王大人之外不曾见过一个紧那罗,也不曾见过一个乾闼婆的男人么?”
慈逸胜僵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帝释天大人临走的时候,只对紧那罗王大人说了一句,树,紧那罗只有你一个人便足够了,而乾闼婆族,只有女人也足够了”迦凌频伽的声音越来越低,声音中也充满了越来越多的恐惧,最后说话甚至都不能连贯了:“就因为一句话一夜之间一夜之间”
“帝释天,因陀罗”慈逸胜咬紧了牙关,似乎自己都能听到牙齿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慈逸胜又两手握在一起,继续结起手印来了。
“你要干什么?!”迦凌频伽看到慈逸胜继续结印,紧张的护在了善爱身前,没等再说什么,慈逸胜明显已经把印结完了。
“阿修罗王光明回生咒!”
一片柔暖的光明过后,迦凌频伽却发现眼前的慈逸胜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听到身后善爱艰难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