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大夫把脉呢!”秋寒屿抱紧蕴尉,“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头晕的话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
蕴尉大概是真的不舒服,也没挣扎太久就靠在秋寒屿的胸口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这副娇弱柔顺的样子让二公子心里像是长了野草一样,难受的不行,恨不得对秋寒屿怒喊:“放开这个秀才,我来!”
不提二公子是多么的心痒难耐,友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管事儿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打发这个煞神。老大夫一只手碾着自己的羊角胡,一手诊脉,诊完了左手换右手,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才慢慢收回手,皱着眉思索什么。
“大夫,怎么样?”秋寒屿问。
大夫斟酌了半天才找到合适的词儿,“受了凉,感染了风寒,本来不是什么大毛病。”
“本来?这么说现在变成大毛病了?”秋寒屿敏锐的抓住了大夫话中的关键词。
大夫点点头,“我不知道这个小哥之前得了什么病,身子损伤的厉害,虽然看得出调养了一段日子了,可是底子毁了,再用心调养也没法子回到从前。如今在冰水里泡泡,换了你,可能连风寒都不会得,可对于这个小哥来说,可能会要了命。”
“什么?!”如果不是怀里抱着蕴尉,秋寒屿一定会跳起来。就连旁边围观的三个人也觉得事情大条了。
“大夫,您一定要治好蕴公子,不管什么药,只要管用,你只管给蕴公子用,所有费用由我水榭承担!”管事儿率先表态,人是在他地界上出事儿的,却绝不能死在他的地界上,不然以后这买卖甭想做了。
二公子也赶忙说,“对对对,大夫,你看看要什么药,要是没有只管跟我说,我来弄!”绝不能让蕴秀才出事儿,如果被他哥知道蕴秀才出事儿是因为他搞了蕴秀才的堂哥,他哥一定会给他好看的!
秋寒屿抬起头,凶狠地瞪着二公子和管事儿,连二公子的友人也没漏看。此时小尉最重要,等小尉好了,他一定慢慢跟这些人算账!
“我尽力吧!”大夫叹口气,“我先给他写张治风寒的方子,先把风寒治好了再想办法调养身子吧,不然就这么烧着也烧坏了。”大夫抬笔刷刷写好方子,递给秋寒屿。
秋寒屿并不通药理,也只能大略看看都是常见的治疗风寒的药物,便点点头。管事儿立刻拿了方子派人去抓药。
“你也别闲着,兑点凉水,给他冷敷一下,降降温。喝了药也不会立刻退热,这么烧着别把脑袋烧坏了。”大夫将带来的东西放进药箱里还不忘嘱咐道。“我住县城南大街东头数第三户,病人要是有什么反复你们再派人去找我,药要是吃完了也找我再看看,我给他换方子。”
“多谢大夫!”秋寒屿冲大夫点点头。
大夫一走,秋寒屿立刻要求管事儿准备马车,他要带蕴尉离开。二公子一听秋寒屿要带蕴尉离开,立刻不干了,“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带蕴秀才离开?”
二公子心里想着蕴尉此时多了一份病娇脆弱的美感,如果是他一定会忍不住把人给办了,即使他现在没法子将人吃到嘴里,也不能便宜了别人。而且,刚刚蕴秀才那么亲密的叫这个男人“秋哥”,他不爽很久了,所以他寸步不让,绝不允许秋寒屿带人离开。
二公子对上秋寒屿,即使秋寒屿怀里抱着昏睡过去的蕴尉,气势也丝毫不落下风,“小尉落水跟你有关!”秋寒屿说的是肯定句,他还肯定这个男人对小尉有龌龊不能见人的想法,“等小尉好了再跟你算账!”谁也不能动小尉,谁让小尉受了委屈,他就要让那人再也不知道舒展二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