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仵作继续说:“杀人犯有三个人。两个人抓着死者的手臂,令他不能动弹。第三个人在死者头上重重打击,致使死亡。”
“死者面部有很多铲伤,如何解释?”黄鹤问。
“应该是凶手杀人后,怕被人认出死者,故意把死者的脸给弄花了。”仵作说,“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找三个和死者年龄相仿的孩童。”
“整个江夏和死者同龄的孩童有多少?”黄鹤问。
“我看过县志。十到十五岁的孩童有一千五百人。”仵作说。
“让我们在一千五百人中找三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别灰心。我还有线索,可以缩小寻找范围。”仵作说,“杀人的凶器是一把油锤。你们只要寻找油作坊四周的孩童,便能找到凶手了。”
“你这个线索倒是缩小了搜查范围。”
“我看到死者的手指甲缝里有一块肉。想来是死者挣扎时,挖伤了凶手。如果,这两日有小孩的手背破了,他也是凶手。”
有了这两个线索,抓人的概率一下子变大了。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下一步看你们了。”
仵作要走,刘准起身去送仵作。这时,灵泽出现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黄鹤问。
“我问狗剩,狗剩说来这里,我就找来了。”
“你不在家待着,瞎跑什么啊?”
“你不也瞎跑吗?”灵泽说,“姐夫,我看到尸体了,脸都花了,可吓人了。”
“你不害怕吗?”
“我很愤怒。姐夫,你找到杀人凶手后交给我,我亲手宰了他。”
“越说越放肆了。”黄鹤狠狠的瞪了灵泽一眼。
灵泽摸着黄花梨的矮座,说:“姐夫,他比你有钱啊。你看看,他家的物件都是黄花梨。我听说,黄花梨可贵了。”
“怎么?嫌弃我没钱?”黄鹤问。
“不是嫌弃。就是实话实说。”灵泽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长剑,惊喜道,“哎,还有一把剑。没想到刘准也是习武之人,我倒要和他切磋切磋了。”
说话间,灵泽已经取下了剑。
“别人的东西,不要乱动。”
“我摸摸,摸不坏。”灵泽由衷的赞叹道,“好漂亮的剑啊。我要是有一把这样的剑就好了。”
“剑鞘漂亮有啥用,不能杀人,也是一把废柴。”黄鹤说,“这把剑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做人不要金玉其外,败絮……”
后面两个字黄鹤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看到灵泽把剑拔出来了。
剑鞘漂亮,剑体更是漂亮,日光照过,如一汪秋泓。
“把剑给我。”
黄鹤惊恐的从灵泽手中夺过长剑。黄鹤之所以惊恐,是因为他想到了刘准刚才说的话。那么多人都拔不动剑,灵泽却能拔得动。难道,灵泽是刘准的红尘伴侣?
黄鹤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断绝这个念头。因为灵泽才十一二岁,而刘准都二十七了。论起来,刘准的年龄都可以做灵泽的父亲了。灵泽怎么可能嫁给刘准呢?
“姐夫,你怎么了?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有生病。咱们回家。”黄鹤拉着灵泽,快速的离开刘准家。
刚出家门口,就被刘准看到了。
“黄兄,你怎么走了?我还有事和你商谈呢。”刘准说。
“我家娘子托人找我回去呢。再者,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们再谈吧。”黄鹤说。
“这位是灵泽姑娘吧。”刘准说,“两日不见,越发的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