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两位贤弟都是苦难之人。我们结拜,是苦难人之间的相互拥抱。”
“你们怎么都是苦难人了?”黄鹤问。
“你也知道。我真实身份是当今皇帝的叔叔。我祖上是景帝一支。从血缘上论,我刘准也是皇亲国戚。可我现在生活在最底层。作为拥有一个皇族血统的人,我难道不苦吗?”
“我也很苦。”关毛说,“关某犯了案子,有家不能回。在外漂泊多年,心中的那份痛苦,除了大哥,无人能动。”
“他们两个很苦,你也苦吗?”黄鹤问张跃。
“俺老张当然也苦了。”
“你家大业大。每天有喝不完的酒,你如何就苦了?”
“俺家之前可是书香门第。到了俺父亲这一代,便落魄了。到了俺,只能靠卖猪肉维持生活了。俺的钱再多,俺也是卖肉的腌臜货。你说说,俺现在的营生有辱先人,俺心里怎能不苦啊?”
“你们这一说,我也很苦啊。”黄鹤说。
“你如何苦了?说来听听。”刘准说,“你若是能打动我,我便考虑考虑。”
“我的苦可是哑巴吃黄连。”黄鹤说,“我祖上……”
“姐夫,我可找到你了。”灵泽跑到黄鹤跟前,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找我干什么?”
“你,快去回家吧。家里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
“我姐被朱皮带走了。说是今天要成亲呢。”
“什么?朱皮把你姐抓走了。”黄鹤也顾不得和刘准等人结拜了,扛起竹筐,便疯狂的往家跑。灵泽在后面边跑边喊:“姐夫,你等等我啊。”
黄鹤知道,朱皮垂涎慧娘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慧娘要是落在黄鹤手里,能有好?所以,黄鹤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回家。这样,便能增加慧娘不被欺负的概率。
黄鹤一口气跑回村。
到村后,黄鹤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朱皮家。
朱皮家大门紧闭,黄鹤使劲的拍门,好一会,门开了,门内站着四五个家丁,手里拿个棍子。黄鹤想往里闯,被家丁用棍子挡住了。
“朱皮,你给老子出来。”黄鹤大声喊。
“吆,黄公子。你来的也太早了吧。喜宴要晚上才开始呢。你到晚上再来吧。”朱皮没来,老陈来了。老陈躲在家丁后面,笑着说风凉话。
“喜宴?他妈的谁的喜宴?”
“当然是我家老爷了。”老陈说,“黄鹤,你不知道吗?咱们村的人都知道了。我家老爷今晚要娶二房呢。对了,二夫人你也认识,到时候你一定来喝喜酒啊。”
“朱皮,你给我出来。”黄鹤大喊,“你要是不出来。我一把火把你家给你烧了。”
“你敢。”老陈恐吓说,“黄鹤,你要是在胡搅蛮缠。我就报官府,让官府的人把你抓起来了。”
黄鹤后退两步,冷声说:“好,很好。朱皮,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黄鹤转身离开。
老陈认为黄鹤被他的话吓到了。便接着说:“黄公子,记得晚上来喝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