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句话,就想将他彻底逼到大同军对立面,这个家伙,端得是有心计。
对付这种人,其实很多起义的好汉都很瞧不起罗汝才,但其实更多的好汉是草莽,想得比较简单,遇到难办的问题,跟不上进度,就难免对罗汝才这样的产生嫉妒与厌恶。
要是罗汝才是靠着自己的势力上位,那还好说,但就怕他是搬弄是非,从中渔利的。
高迎祥现在也不爽罗汝才了。
“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来一趟安塞,究竟是干了什么。”
高迎祥也不惯着,冷冰冰一句话撂下,罗汝才得脸色瞬间就变了变。
但很快还是笑道:“哎呀!闯将哪里的话!额也不是这个意思,额只是觉得,大同军的王三为人霸道,手下更是多如牛毛,可别被骗进去了,不然你可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我们不吃人。”光永康微微摇头,然后将目光投向距离自己不到二十步的罗汝才,“我是从锦州逃回来的。你距离我这么近,知道我会做什么吗?”
“……”
罗汝才色变,刚想拨马。
下一秒光永康已经抬手,一把短铳对准了罗汝才:“别动,二十步内,你必死无疑。”
罗汝才脸颊抽搐:“这么短时间内,你能填铳?而且,没有火绳,我能怕你?”
“燧发的。”光永康面色不变,笑容灿烂,“这可是我在盖州的时候,宰了一个红毛人夺来的。三十步内,就能破甲,赌不赌?”
罗汝才这才盯着光永康手中的铳,确实是很精美的花纹,显然是海外拿来大明买卖的贵族商品。
海外的商品,罗汝才也是见过的,毕竟那些军官们骄奢淫逸,接触各种各样的阶级也是有的。
很多传教士都进入了大明境内,并且因为国籍不同,导致了基督的传教,现阶段比较偏于社会中高层,所以这种火铳,很多时候就是用来满足大明中高层们收藏习惯的。
罗汝才不敢赌。
光永康却嗤笑一声:“既然不敢赌,下马,你被俘虏了。”
“你!!!”
罗汝才刚想发作,但又忍住了,看向身后高迎祥,“闯将,你的客人可是要当恶客了,不管管?不然以后传出去,你觉得谁信你?”
高迎祥微微挑眉,结果就听到了王海说:“那我来。贤兄,此事是我大同军和罗汝才的事情,不牵扯你。更重要的是,接下来,三叔公准备围剿这些自以为是的流民军,你还是别掺和比较好。”
罗汝才听到这话,显然是惊愕了。
“怎敢!”
“怎么不敢?”光永康嗤笑起来,“就准你们对我大同军连拿带踹,就不准我们将你开瓢吗?现在下马接受俘虏,我能饶你一命,大同军不杀降。
但如果你不接受,我现在就弄死你。
反正老子身上是双层甲,我可不怕你们的弓箭。”
双层甲!
罗汝才冷汗就下来了。
但还是赶紧继续威胁高迎祥:“闯将!这件事……”
砰!
罗汝才还没反应过来,它的战马就发出了哀鸣,整个人天旋地转的要摔下,突然光永康一个猴子捞月,掐着他的脖子丢到了身后。
罗汝才重重摔在地上,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立刻就被刀盾架着脖子。
所有人都懵圈中。
就在这时,王海反应了过来:“开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