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市内的统治阶级被一股更强的外部势力,逼上梁山的那一刻,一些小资会因为投机选择他们。
但只要外部势力够强,小资就会选择投奔外部势力成为买办,通过这种方法得道升天。
“打仗不是傻愣愣的冲,咱们和那些军阀不一样。”王三看吴三咥惊愕的目光,收回视线,看着火焰,语气平静道,“咱们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推倒重来。推倒的也不只是大明朝,而是给大明朝代言的利益集团。
他们必须死,否则我们就永远不可能翻身。
就跟你一样,庆王府的一点颜面,你明明是真当防卫,却要因此逃亡来换取家人和宗族的苟活。
你可以瞧不上咱们这些泥腿子。但你也要记住一点,能活到现在的,历朝历代谁家祖上没阔过?没阔过的,早他娘的绝嗣了。
所以,谁也不比谁高贵。”
吴三咥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敢对王三反驳。
其他人也都思索。
好像,确实如此。
“行了,既然已经忙完了,好好休息,我安排了人守夜,城内的王文昌估计不敢有异动,毕竟攻防他还可以,真要论野战,咱们还更胜他们一筹。”
王三扒拉了一下火堆,看了一下灰烬,估计半个小时后就熄灭了,也就懒得覆盖了。
半个小时,启明星都掠过了。
众人行礼之后离开。
王三也回去休息。
而城头,王文昌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瓮城上的影影绰绰。
他们忙完就下去了,但王文昌还是担心对方会从瓮城直接跑来。
虽然瓮城距离城头还有一段高度,但上下不会超过两米,一个壮汉借力蹬个两三下,也就能翻进来。
所以王文昌担心对方会借着瓮城来攻打他们。
不过,等到后半夜,他都猩红了双眼在打盹,实在没人了,也就睡了过去。
直到被人摇醒,他大惊道:“打来了?”
“老爷,不是打来了,而是之前被俘虏的军户,被放回来了!”
“啊?”王文昌脑袋再混沌,一听到俘虏被放回来,整个人脑袋一僵,立刻站起来吼道:“陷阱!这是陷阱!不能接人——走!”
王文昌冲出来,清晨还没太阳。
好死不死有点雾气,王文昌冷汗都下来了,赶紧跑到城头:“不准放他们上来……不准放——给我……”
王文昌还没喊完,城头的军户们已经抱头哭成一团了。
显然,有不少人还在为劫后余生而庆幸。
“喂——城上的都听好了。咱们大同军有政策,负隅顽抗的都是那些举人、官吏。他们才是咱们大同军要打倒的对象。
进城之后,你们尽管放心,我们只宰这群不愿意投降还带着你们一起死的人。
城头的士兵也不用担心,哪怕是家丁,只要面对我们的时候象征性的挥两下刀枪,然后就投降的,我们一律给优待。
受伤的给医治,死亡的给安葬,不愿意留下来的,我们会给归家费和回家的口粮。
咱们大同军不欺负穷人,咱们要把那些狗大户全部宰了,狗大户的钱粮房子,全部分给穷苦百姓居住!
回去之后,好好跟自家人说,讲明白我们的政策,别到时候因为听差了,而被杀了。
行了,今天上午我们不打算攻城,你们好好休息。
散了散了。”
城下的几百人喊了半天,城内的王文昌冷汗都下来了。
攻心计!
恶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