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叶星辰,如今他才是真正生不如死的人,整日守在血祭台旁望着三途河里的彼岸花,一坐便是一整天。
“他的魔气已经消除了,彼岸也已经从魔道拉回了正道,只是叶星辰他……算是毁了。”
“叶星河和叶攸宁真的死了吗?”
“谁知道呢,彼岸一派血祭之法千年流传至今,血祭之后的彼岸弟子,灵魂是往生轮回还是消散天地都无人知晓。”
慕羡之将叶攸宁交给他的那副画像拿了出来,大树下,花海旁,不过一个背影而已,人海茫茫,哪里能找到?
梵笙瞧着那背影,似乎觉得某些地方有些眼熟,指给慕羡之一瞧,问道:“师兄,这个人手中握的剑,好眼熟,你认得吗?”
慕羡之这才定睛一瞧,眸瞳猛地一凝,失手将这画卷揉捏了小半。
这是上官师兄的惊鸿剑!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快疯了,下章回昆仑,晚上八点还有一章么么~
☆、38.36.35.0824
彼岸的事情终究已经过去了。
梵语和梵音在离开彼岸的时候,将那朵彼岸花留给了梵笙。或许是他觉得那个彼岸花已经对他没有用了吧。
其实彼岸未来的路没人知道会怎样,临走之时,梵笙去三途河旁看了一眼叶星辰,黯淡无光,消极低沉,梵笙不知道他还能否振作起来,毕竟整个彼岸的生死都握在他一个人手上。
“师兄,叶星辰还能振作起来吗?”
“我不知道。”
情这一字极为伤人,叶星辰入魔百年,心魔早已侵蚀是他的五脏六腑。峰回路转,人生大起大落,谁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撑过去。
彼岸花依旧如火如荼,盛开到令人心慌。
慕羡之带着梵笙,御剑而上。大片的彼岸花海逐渐化成了一个红色的小点。越来越远,渐渐的看不见。
梵笙一直想知道百年前彼岸、幽冥、轮回三派,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每次话到嘴边,他便问不下去了。
系统说的那些话,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知怎地,若有若无的想起,还是会有一些膈应。
御剑飞行,从彼岸到昆仑并不需要太长时间,只是让慕羡之觉得奇怪的是。一路上梵笙竟然安安静静的,也不大吵大闹说怕高了,不禁问道,“梵笙,你不怕高了?”
梵笙一怔,愣了片刻,说:“我好像不怕高了。”
不怕高了,什么时候开始不怕高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过这些。
或许是自从到了彼岸之后,在知晓了一些事情之后,那些真相,若有若无的在自己心里生根发芽。
我是梵笙还是白泽?还是说,这个世界都是假的,我也是假的,或者这只是一场梦,或许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是假的,当这场梦醒来之后,我还是那个梵笙,喜欢看小说的梵笙。
如果是一场梦,那我醒来之后,可不可以把这一切当做从没有发生发生过?
梵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真相,如今他也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能将他撇出事外的真相。
风声在耳边呼啸,山川大地锦绣山河,如墨如画般的秀美。
若是能一直这么宁静,该有多好。
不多时,昆仑已经到了,巍峨庄严的山门与残破消亡的天道,两相呼应。梵笙与慕羡之长在两派相交的中央,遥望着颓靡不堪的天道大殿,相继沉默。
“走吧,去昆仑。”
“哎,好,走吧!”
转身,背离天道去昆仑的那一刻,梵笙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沉重,其实不仅仅是梵笙,就连慕羡之自己也觉得,心情是那么的沉重。
曾经他将天道当做自己的家,可如今看着自己的家一步步沉沦陷入地狱,一点点,进入残破之中,想救却救不了,作为一个天道弟子是何等的悲哀。
“师兄,天道,还能再重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