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摁靠在树干上,紧捏着慕羡之拿剑的手腕,沉眉厉声道:“念了这么多年的清心咒,莫非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慕羡之自觉失态,沉默了片刻,那杀机才慢慢消散。
两人半响无语,良久才听得上官惊鸿一声叹息:“白府定有猫腻,只是你别忘了下山来的目的,招魂这秘术上千年不曾出世,如今却有人在九州滥用,若是如今打草惊蛇咱们以往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我知道,只是……”
“只是放心不下白泽?”上官惊鸿越发不解了,“不过数月,那个白泽怎么就让你如此上心?”
慕羡之站直了身体,冷冷清清的月色将他笼得越发清冷了。
“上官师兄还是先将魔物肆虐九州一事查清再来说我的事吧。”说完,长剑一挥,一道流光而过,御剑走了。
上官惊鸿看着那道流光,还是没有追上去,他虽是昆仑弟子,但天道昆仑两派只一山之隔,两派弟子时常聚在一起修炼比试,早就熟稔无比。
只是这个白泽,他还真没怎么听说过。
一来九州便坏了他的事,实在可恶!
上官惊鸿恨得牙痒痒,看着那白府进进出出的人,眸瞳中满满的疑色。
白行简听闻了白铭的死讯,风风火火的便来了,满脸的愠色和强忍着的怒火在瞧见白铭的死不瞑目后,全数喷发了出来。
白铭虽是他的儿子,可他对这个儿子却毫无感情,一直以来,他不过当白铭一个容器而已,可如今容器坏了,容器内的东西也将不复存在。
“风大师,这该如何是好!”
风瘸子打量了那死不瞑目的白铭一番,也满脸沉重,好歹他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当机立断道:“白老爷,不能等了,既然白铭已死,那温养在他体内的一缕魂也必须得抽取出来,否则肉身腐坏,魂也会随之消散!明日便招魂!”
白行简有些迟疑,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听从风大师安排。”
白铭死的第二天便要入土了,连个葬礼都没有,白行简对外解释说白铭被魔物所害,希望能尽快入土为安。
毕竟是家事,这番说辞谁敢多言。
只是入土那天天色昏暗,乌云密布,压顶而来。白铭的棺木便在这风云涌动的时间里被抬出了白府,只是那黑布掩盖下的棺木上,写满了各种龙飞凤舞的符字。
将要入土的地方是白家祖坟,非白家人不得葬入。
晚辈入葬,长辈按理是不必来的,只是这种情况下,白行简如何能放心,负手站在一旁,瞧着那一铲土一铲土往下盖,嘴角的笑意一瞬间划过。
许是他太过自信,又或许是他将方然想的太过脓包,当方然一身是血踉跄冲入这入葬的人群中时,一向胸有成竹的白行简慌了神色。
“二师兄,那棺木里的是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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