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划破禁锢在内心不敢打破的屏障,发出四射的光芒,穿破虚无中那层层的黑暗,直射九天!
白泽被那天劫包裹在其中,刺眼的光芒四处发散,宛若神祗,普照大地,驱散一切的黑暗与沉糜。
金光散去,只见白泽一人站在虚无前,原本空空无一物的手中此刻一柄长剑在握,凛凛的剑锋雷鸣隐隐闪过,而那属于天道者的白色披风上,一道道闪着金光的底纹缓缓往上延伸,爬满整个披风。
白泽转过身来,看着慕羡之,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师兄,这不是天道。”
慕羡之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白泽,他记忆中的白泽,就算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机城府,那也是玩世不恭,桀骜不驯,可如今的白泽,他只能看到浮于皮肉上的冷酷无情,眼底的寒霜,刺骨冰凉。
而在白泽的记忆中,师兄从不曾有过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天,全身真气耗尽,鲜血淋漓,狰狞的伤痕布满全身,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慕羡之狼狈抬起头来看着白泽,炙热的眼神落在白泽手中的长剑上,那是……九劫剑!
剑从九劫来,名为九劫剑。
“白泽……”慕羡之咽下一口鲜血,摇摇晃晃起身,心头仿佛被人狠狠插了一刀,痛到连呼吸都不能了。
原来传说都是真的。
圣人出,白泽至。
九劫落,长生归。
白泽手握九劫剑,一步一步朝着那屏障坚定而去,抬眉,冷漠的脸上满是寒霜。
“天道不仁,算什么天道。”宛若喃喃呓语,白泽眸中一片猩红,执剑的手直指屏障,一剑,动四方,天地都为之低昂。
那道屏障在白泽的剑意下,寸寸成灰。
半躺在地的慕羡之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未收回,诛仙台下的夏侯与上官惊鸿等人一拥而上,天道执法者蜂拥而来,要来拿白泽了。
白泽执剑反身,体内空荡荡的真气不足以让他驱使手中的九劫剑,天道执法者逼近,危机四伏。
“白泽,你撕毁列书,触犯天规法则,与我回去请罪!”
白泽摇头,“不行,至少现在不行,我要下山!”
破碎的玉炔残块深入掌心,鲜血流下,被九劫剑吸食。
玉炔碎了,他的母亲如今生死不明,怎能随他们一同回去请罪。
惊逢突变,虚空中撕开了一道口子,毁天灭地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一道剑芒从那虚空中破空而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流光,直指白泽!
慕羡之下意识就将白泽推开,那凌厉的剑意在慕羡之面前弱了几分,可终究还是避之不及,穿膛而过。
“师兄!”白泽扶着他,茫然问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我死?是我做的太错了吗?我真的,非死不可吗?”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慕羡之只剩了最后一口气,依旧在为他拼死一搏,挡在他身前,头也不回,道:“走!下山去找你娘,这儿有我!”
“师兄。”
“走!”慕羡之一掌将他送下诛仙台,拦住无数的天道弟子,脚下虚浮无力,摇摇晃晃,却是那般坚定不移。
“羡之,你糊涂!白泽他犯了大错,你不仅不教导,还纵容包庇!你可知道你这也是犯了天规法则了吗!”
“我一力承当!”
话音落,在那无尽的虚空中,仙风道骨之人踏破虚空而来,威严施压,令人喘不过气来,在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