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怒火中烧,越发觉得白行简可怕,“变态,放开我!”
“行啊,叫我一声大伯,我就放开你。”
“你做梦!你这样对我爹,这样对我,我爹就算醒了,也会杀了你!”
“住口!”白行简一声暴怒,手抓起白泽的发丝往后扯,强迫他往后将头扬起,白泽眉头轻蹙,露出一丝痛楚,他听见白行简发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震耳欲聋。
“当年若不是他瞒着我和你娘在一起,怎么会生下你!若不是生下了你,我又怎会错手将他打死!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白行简将白泽一脚踹在地上,发了疯似的踹踏,白泽被封了灵识,只觉得那拳脚相加,加上慕羡之那一掌的余伤,全身疼痛难忍。
“呃……”白泽紧咬着牙龈,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方然在一旁左右奈何不得,只得怒骂道:“白行简,你个混蛋,你有种冲着我来,你打他算什么本事,他可是你侄儿!”
白行简如同失去理智一般置若罔闻,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白泽身上,白泽开始还有力气扛着,可最后,他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趴在地上,头脑昏昏沉沉,吐出一口血来。
见了血,白行简那暴躁的情绪才轰然消散,见白泽如此狼狈模样,一把将他捞起,为他拭去脸上的灰尘,叹息道:“你若是乖一点,听话一些,哪用得着受这么多苦。”
白泽只觉得他模模糊糊的脸看不清,急促的呼吸,口中溢出的鲜血被他无意识的咽下,白行简将他唇掰开,逼得他吐了那些淤血出来,用袖子将他脸上的血迹擦拭的干干净净,笑道:“放心,再过不久,你就重生了。”
白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白行简将他抱起,白泽一阵恍惚,再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入了那水晶棺内。
水晶棺很大,容两个人绰绰有余,刺骨的寒冷四面八方朝他体内涌去,让他意识更为模糊了。
“白行简,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见白行简将白泽放入了水晶棺内,方然心内一悸,双眼通红的看着水晶棺,挣扎着,却被两个散修轻松压制。
“干什么?”白行简缓缓将那水晶棺的棺盖阖上,听得白泽在内的拳打脚踢的怒嚎和挣扎,微笑道:“小泽不是一直说想念爹爹吗?我这是在让他父子相见。”
“白行简,你放我出去,我师兄不会放过你的!”白泽在内踢打着棺盖,怒骂着,却无济于事,白行简站在那水晶棺前,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虚弱,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有年长的散仙走上前来,对白行简道:“白老爷,事情有变,得提早了。”
白行简看了一眼无声无息的水晶棺,点点头。
“白行简,我们可是天道弟子,你胆敢对白泽怎样,天道是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那年长的散修点了方然的哑穴,继续对白行简道:“天道和昆仑弟子还在九州,恐行事不便,若想无后顾之忧,白老爷还是得想办法解决了天道和昆仑弟子。”
白行简微忖,道:“此事我自有安排。”
“那这小子怎么办?”
“杀了!”
水晶棺内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声:“白行简,你若敢伤方然一根汗毛,我一定杀了你!”
白行简眼中泛着阴冷的微光,“杀我?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哪来的底气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想他活着,我偏偏要他死!杀了!”
白泽在内踢着棺盖,叫得喉咙都嘶了,“白行简,你冲着我来,方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他!”
“半夜他和你一起来杀我,还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的,对于敌人,我从不仁慈,不过你也放心,他和你从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