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吃的都是干饼子,他还觉得刘春花贤惠呢,舍得买个暖壶给他喝热水。
搞了半天,刘春花天天都带着两个儿子吃独食。
刘春花是把他当成了牲口!
太气人了!
姜雪宁又给姜大山舀了一碗,“爹,我等你吃完洗了碗筷再走,我们姐妹三个明天还得去上工喂牛羊,距离这儿有点远,早上就不过来了,爹你自己对付一口。”
姜大山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早上吃了那么香的饼子,晚上又吃了这热乎汤面,凭啥明天早上起来就要冷锅冷灶?
他搁下筷子。
“徐至就要来了,你们几个睡在牛棚那边也不好看,镇里和县里都是犯了错误的人才睡在那边,你们搬回来吧,家里也干净也暖和。”
姜雪宁心里呸了一声,但还是笑吟吟的说。
“爹,那我就把杂物间收拾一下,再往里面放个长条凳子把床阔宽一点。”
姜大山点头。
姜雪宁心想,我这眼药还不得给你上迷糊了。
“真好,以后咱们一家人终于能住到一块了,我和小柔小鱼天天早早的起来伺候你和妈还有两个哥哥吃饭,我保证把饼子做的又喧乎又香,天天晚上都给爹做热汤面。”
姜大山的脸冷下来,“刘春花现在在他儿子那住的挺好的,咱们不管徐家的事,你看好你自己就行了。”
虽然是在训斥姜雪宁,但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用让刘春花回来。
刘春花不回来,这个年不就过好了吗?
姜大山呼啦啦的吃着。
“徐壮实,姓徐,和咱们家没关系,以后不许让他来家里蹭饭,都成了家了的人,还天天来蹭吃蹭喝,真是没脸没皮。”
“你们姐弟五个挤在杂物间也太挤了,那门到处漏风,窗户也是破的,年前肯定是收拾不出来了。
“大米和小米,睡徐壮实那个屋。”
“小柔和小鱼,睡壮牛那个屋。”
“丝丝在厂里做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你就睡她那个屋。”
“斯言的那个屋留着,谁也不许动。”
姜大山当木工其实是很挣钱的,家里起的房子特别大,只是没有一间是姐弟五个人的。
徐壮实都已经成了家了,继承了徐家的房子,还在这边有自己的一间房。
姜丝丝和徐萍萍,两个人经常在镇上和县里不回来,那门上也是锁着的,隔上十天半个月的刘春花还叫他们去给打扫。
姜雪宁惴惴不安的,“爹,丝丝过年还要回来过年呢,萍萍姐也要回来走亲戚,我们几个占了他们的房间不好吧?”
姜大山把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摔,“有什么不好的,我还没死呢,这个家是我说了算!”
姜雪宁小心翼翼的说,“可是第二,我们今天要是敢睡了,那两间屋子,明天早上妈就带着两个哥哥来打了,我们是真的不给,就连去通知一声都不敢。”
姜大山就叫小柔和小鱼起床,去木工房喊徒弟。
小徒弟早上吃了那么香的猪油白面饼子,跑趟腿可乐意了,小柔是个特别会来事儿的人,还给小徒弟塞了三个酸菜馅儿的饺子。
“先勇哥,大晚上的叫你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我爹叫我来找你,哥你就帮帮忙。”
小徒弟叫郭先勇,立刻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飞毛腿一样的往姜家赶。
这酸菜馅儿的大饺子可真香,里面还有不少猪油渣呢。
然后姜大山把刘春花还有徐壮实两个人的生活用品,牙刷牙膏那些东西,全部扔到了外面。
对着郭先勇说。
“给我把这些破烂送到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