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1)

“……尤其是那位太傅大人,他现在恐怕自身难保,暂时是回不来的。”

宇文越眸光瞬间冷下来:“你们做了什么?”

女子并不答话,宇文越忽然抬起手,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

“说,你们对太傅做了什么?”

女子显然没料到他还有力气抵抗,但她也有些身手,当即朝宇文越迎面击来一掌。

却又被人灵巧躲开。

宇文越这一个多月以来,几乎每日都要与谢让那贴身侍卫飞鸢对打。他虽然并不将那人当做他的师父,但不得不说,那侍卫的武功的确很强。

比许多人都要强。

宇文越灵巧躲过对方数招,闪身来到女子身后,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

“啊——!”女子腕间传来咔嚓一声响,断了。

宇文越将面无表情将人扔到地上,仍由那女子捂着手臂哀嚎。

他转身打开门栓,常德忠正指挥着一群小太监,准备把门撞开。

宇文越今夜为了防止谢让出意外,将所有侍卫都调去了太和殿,反倒使得乾清宫内看守空虚。

乾清宫内一个侍卫也无,派人去调禁军一时又来不了,常德忠急得都快哭,见宇文越毫发无伤地打开门,竟当真落下泪来。

“陛下,您没事吧!”

“朕能有什么事。”宇文越靠在门边,方才那一番动作,少年额前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他轻轻舒了口气,哑声道:“屋里那个,先关起来,派个人去找太傅。”

“是!”常德忠吩咐下去,又扶着宇文越往里走,“哎哟,陛下身上怎么这么烫……奴才这就给您请太医去!”

“等等。”

宇文越偏头看向那还放在小案上的荷包,闭了闭眼:“太傅身边有侍卫护着,应当不会有事。”

常德忠:“是啊是啊,可是您有事……”

“所以,朕也不会有事。”宇文越唇边浮现起一丝笑意,又很快因为身体难耐而收敛下来。

常德忠疑惑地看着他,却只见自家陛下默默地躺上床,蹙着眉,声音低哑却清晰:“你也去,将太傅找回来……越快越好。”

谢让大步走进乾清宫。

刚才他与萧长风道别后, 才离开太和殿没多久,就遇到了刺客。谢让今日早有准备,身边明里暗里跟了不少人,自然不惧。

可那伙贼人并不正面迎击, 反倒躲躲藏藏, 极为狡猾。

他当时就该察觉到情况有异。

那伙人不是来杀他的, 只不过是想拖住他。

想起方才慌慌张张来寻他的老太监的话,谢让暗骂一声, 不由加快了脚步。

寝殿的大门紧闭着,宫女太监战战兢兢在院子里站了一排。谢让叫人都撤走, 嘱咐侍卫将附近围起来,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才用力推开大门。

刚走进去, 心头便重重一跳。

殿内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宫灯, 内室被屏风遮挡, 看不清里面的光景。屋内是乾清宫惯用的熏香, 味道很淡, 是宇文越特意为他挑的,有静心凝神、舒缓助眠的效用。

可事到如今,那味道丝毫不能令他心绪平静。

谢让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很快便像喘不过气似的,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那是信香的影响。

对他而言无色无味的信香, 正弥漫在这大殿之上,仿若潮水一般将他包裹。

他深吸一口气, 飞快关上殿门, 走了进去。

宇文越伏在床上。

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一头长发散落下来, 额前和鬓发都被汗打湿了,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被捞起来。

谢让走到他身边,刚伸出手去,就被人用力攥住。

少年掌心滚烫,谢让本能般瑟缩一下。

或许是因为宇文越的信香本就难以控制,他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离开过易感期,因而那催情香在他身上起效极慢。

所以他才有余力与那女子周旋,审出对方的来历,并加以制伏。

但起效虽慢,效用却不会衰减。

尤其那女子为了得手,似乎刻意加重了药量。

宇文越攥着谢让的手腕,动作中难得带上了急切。谢让顺从地被他拽上床,来不及脱去的狐裘落到地上,敏感的颈后暴露在空气中。

耳畔是对方急促的喘息声,但少年没有急着咬上来,而是将头埋在他脖颈间。

那双滚烫的手放开他的手腕,沿着肌理缓缓下移,扣住了谢让撑在床榻上的手。

“我方才以为……你不会来了。”少年嗓音低沉,哑得令人惊心。

高浓度的乾君信香下,谢让浑身逐渐失去了力气,呼吸也愈发困难:“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嗯,老师对我真好……”

谢让咬着牙。

他很想说,这种时候就别叫老师了,但又没脸开这个口。

也不知少年是不是故意,平日里哄着他叫老师的时候,总是喜欢逃避,要喊也只会正正经经地喊太傅,好像老师是个多么叫人难为情的称呼。

偏偏这种时候,喊得倒是顺畅。

少年的坚持似乎到了极限,他没再说话,也没像前一回那样磨蹭太久,很快咬了上来。

信香注入的同时,谢让周身的温度也跟着逐渐升高。他在这奇妙的感受中再次体验到了那种令人飘飘然的快乐,谢让喟叹一声,浑身却陡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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