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让你把他关进兽笼的??”西厄斯勃然大怒,抓起盖乌斯的睡衣腰带,往外一甩,盖乌斯跌了个踉跄,西厄斯指着他道,“带路,快带我去。”
盖乌斯心想,您不是还要关他三天,让他自己反省错误吗?怎么这才关了多一会,有没有半天?盖乌斯感觉自己才刚从后殿走回来,刚躺下没一会,西厄斯就过来踹门了。
这回,一路上,西厄斯没少威胁盖乌斯,大概意思就是,如果雅辛托斯少了一根头发,他都要盖乌斯用全身上下的毛发来换,其他同理可得,雅辛托斯受了一点擦伤,到盖乌斯这里可能就要剥皮了。
盖乌斯倒是不慌,他对暴君的反复无常十分清楚,他对此早有准备。
“皇帝陛下,您不必担心,雅辛托斯不会受伤,”盖乌斯说着,掏出铁笼的钥匙,“您看,关维比娅和法卡的是黄金笼,而雅辛托斯被关在隔壁单独的铁笼子里。”
“什么??”西厄斯看起来更愤怒了,他的声音抬高,“快带路,快,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盖乌斯一愣,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是这么激烈的反应,得知雅辛托斯不会受到实质性伤害后,依然这么紧张……盖乌斯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不懂的地方了,皇帝陛下不会真的沦陷了吧?
兽笼一打开,西厄斯便走了进去。
他当然知道盖乌斯不会蠢到把周六和两头狮子关在一起。
但是,周六很害怕狮子——一般人都害怕狮子,周六虽然是敢于和他一起上斗兽场的勇士,但他曾经被丢进过狮子园,对维比娅有本能的恐惧,昨天西厄斯同他求婚,他对法卡的反应非常不好,即便隔着五六米距离,他也能立刻躲到圆柱后面去。
不敢想象,盖乌斯把周六关进野兽笼子里,和法卡、维比娅近距离接触,又是在这么黑漆漆的地方,周六该有多么害怕。
所以,听到盖乌斯这样执行了他“关起来”的命令之后,西厄斯的心立刻揪紧了。
“小奴隶?雅辛托斯?”西厄斯叫道。
黑暗里只有法卡哼哼的声音,没有西厄斯想听到的回音。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这里实在太黑,他又出来的急,没有顾得上带夜明珠。
“皇帝陛下……属下有蜡烛。”
身后,盖乌斯摇摇晃晃地点起一根橙红色的香蜡,很快,昏黄的光线自西厄斯背后投射进铁笼子里。
西厄斯仔细看了一遍,才找到笼子角落里蜷缩着的身影。
周六双腿折叠紧贴在一起,半长的刘海垂在耳畔,遮住他的表情,他把脸埋在膝头,一点声息都没有,好像想把自己给憋死。
而他双手被绑在身后,想也知道这个姿势有多难受。
等西厄斯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抱起周六,直接抱出笼子。
在盖乌斯惊讶的目光中,西厄斯先是感觉威严扫地,接着迁怒于盖乌斯:“你怎么办事的?一个正经的牢房都找不见?”
盖乌斯哪里知道周六和西厄斯的两头狮子之间的“不解之缘”,他只是觉出自己好像不小心触了皇帝陛下的逆鳞,但皇帝陛下还没打算杀了他,侍卫长的位置应该可以继续坐下去。
“陛下,按照您的意思,把罪人关在哪里呢?”这回,盖乌斯选择直接问,这样皇帝陛下就不能再因为这种操蛋事而责备他了。
西厄斯迟疑了一下。
他看向怀中的人,周六好像已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手脚都凉凉的。
被折磨到失去意识的小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