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制住,那是因为他一时疏忽大意,你不能给他第二次重来的机会,知道吗?”
“我可下不去手。”周六推开金锥。
“这只是个虚幻世界,西厄斯一死,我们就可以返回真实世界了。”陈柯放缓语气,又把金锥塞进他手里。
“真的吗?”周六仍是保持怀疑态度,并且一针见血地指出陈柯言语之中的漏洞,“那上次你为什么失败了?西厄斯还会活过来的对不对?这种方法根本没用,治标不治本。”
陈柯沉默,周六太聪明,根本忽悠不住。
周六思忖着:“说到底,还是得解开西厄斯的执念吧。”
“没有那么容易,”陈柯说,“我说过了,他不是一般人,不能用常理揣度,连我都不知道他的执念是什么。”
“只要不是和你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就行。”周六撇撇嘴。
“……”
“干嘛,心虚啊。”周六用胳膊肘顶了顶陈柯胸口。
“咱们谈个不那么膈应的话题行么?”陈柯道,“我有点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周六狂拍床,“你可千万别被……被你家西厄斯听见,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又拌了嘴皮子,陈柯强行把话题拉回来:“你的功夫还在吧?实在不行,就先用手刀,砸晕西厄斯。我这边也反控制试试。”
“行,里应外合。”周六笑道。
两人这边定好计策,时间也不早了,陈柯叫人把晚饭上来,有一道非洲来的珍珠鸡作为主菜,还有几道当地的时令蔬菜,除此之外,甘美的葡萄酒自不可少。
虽然身处异国,但古罗马人的口味意外得合胃口,周六又折腾了一天,正是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吃掉了一大堆东西,从味觉到胃部都被充分满足。
“怎么样?饱了吗?”陈柯笑着问道。
周六揉揉肚子:“非常满足。”
酒足饭饱,人便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周六想着反正这也不是他的身体,变胖也没关系,便歪斜在床上,还叫陈柯也上来。
陈柯考虑着西厄斯会出来这件隐忧之事,拒绝了爱人的邀请,决定睡到寝宫外面厅里去。
他从床边站起来,忽然感到眼前发黑,心中顿觉不妙。
这回不等周六动手,他先抓起金锥,就往伤疤处刺去。
周六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个猛跃,扑在陈柯身上,将他手里的金锥夺走,“叮”的一声,丢在地下。
西厄斯醒了。
陈柯挣扎着保持神智清醒,身体却渐渐失去控制,这种感觉十分可怕,他分明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周六,正用担忧的眼神望着他,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周六的脸,可是,他的手却抬不起来。
主控权的交换正在进行,陈柯向周六递了一个眼神,催促他快动手。
周六咬咬牙,故技重施,起身站在床边,抱住陈柯,搂住他的脖子,渐渐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