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觉得不忍直视,“我刚才有那么夸张?”
何梦访用力点头,“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断袖,死里扒赖地缠着人小郎君。”
沈渊垮下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借机骂我。我要真是短袖,也看不上汪盼那张脸,跟个木头似的。”说罢探头看眼汪盼。
他坐姿端正,气场威冷,生人勿进。
谁都有心之软处,汪盼也不例外。
沈渊支支吾吾地说:“我那天当着他面跳下井。在那之前,我先……类似……小小地嘴了那口井,再小小地刺激了他一下,他才……”
何梦访嘴角一抽,一时语塞,沈渊说是“小小地”,实际说得应该够狠。
他尴尬笑道:“难怪我说他怎么抱着你一块回来呢,两人还湿漉漉的。”
沈渊摆摆手,“别提了。”
“那也不应该当着他面跳吧。”
“我看休曲跳下去,怕它出事,脑子就没想这么多。”
“可我看休曲现在挺好的。”
沈渊眉头微皱,也不知晓当中状况。
他又探头望到休曲。
它站在汪盼肩头,鸟喙叼着颗栗子直往汪盼嘴边塞。
汪盼拂袖将它赶下肩膀,它一次次锲而不舍地飞回肩头。
意外地,休曲和汪盼合得来。
沈渊在心中微叹一声,道:“总而言之,汪盼整个就是被我拖累的,回头我们解决了瘟疫回去,岛主罚得轻还好,罚得重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何梦访道:“所以就把他带出岛?这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初二啊,该罚还得罚。再说他出过岛吗?别是路痴,到时候他人丢了,我们还得浪费时间去找他。”
沈渊被那雷劈得身体仍隐隐作痛,加之何梦访一个劲地叨叨,身心俱疲,没好气地说:“你被向延附身了?我自有打算。”
说罢转而又朝汪盼“献殷勤”去了。
……
酒肆楼下,酒客间相互说笑,酒肉香馋人。
何梦访坐在餐桌前,肚子不饿,就是馋得慌,心痒痒地想大快朵颐,小嘬两口遗子春酒。
他拿起筷子,伸向一盘糖醋里脊肉,“啪”的一声,沈渊打过来,“等少岛主吃完了你再动筷。”
欲哭无泪,自己也是何式恒耀的皇子,也与汪盼同为挂铃的学生。蓬莱岛上,汪家地盘也就算了,咋地出岛了也要低汪盼一头?!
不死心。何梦访把手伸向休曲的脑袋,心想:他汪盼能摸,自己也能摸!
下一秒,遭到休曲无情的一记鸟喙痛击。
彻底怒了,何梦访摔筷,“吃吃吃!不去找发生瘟疫的方位,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