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英语课，应斯言听懂的不多。
但暴击遭受了好几次。
外教离开时还给他留下了几张试卷、一份高中英语必背单词和高中英语必背语法。
然后给他画了一部分单词和语法。
“memorizetheseandi'lldoaspotchecknextweek.”
“背下这些，下周抽查。”黎昭替他翻译完，扭头又用英语问外教，“这些会不会太少了点？”
应斯言：“……？”你说什么呢？有本事把你说的话也翻译一遍！
外教无奈摇摇头笑了笑。
毕竟应斯言英语底子确实不太好，画太多他估计也背不下来，倒不如一点一点慢慢来。
送走外教，应斯言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
这补课比在学校上课累多了。
不仅不能走神睡觉，还要时不时受到这女人和一只猫咪来自精神的打击。
这种情况持续得久了。
得疯。
——
第二天一早，应斯言和应淮序下楼吃早餐时，发现黎昭难得起的比他俩都早，正坐在餐桌前把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往面包片上抹。
昨晚兑换了原主的记忆碎片，对原主的时间线也更加清晰明了了。
相信再几次，就能得到原主全部的记忆。
她还顺便把那包整蛊奶茶兑换了出来。
反正也不喝，她就随手放在厨房架子上了。
应斯言在她对面坐下来：“你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我看厨房里新买的酱，就拿来抹面包片吃，应该挺好吃的吧？”
黎昭咬了一口面包片，神色没什么变化。
听见是厨房里的东西，应斯言放下心来，拿起面包片把那黑乎乎的酱往面包上抹。
应淮序也沉默着把酱料往面包片上抹。
刚准备咬一口，一声嘶哑凄惨的叫声迫使他手上动作一顿。
撩起眼皮，坐在对面的应斯言满脸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眼眶有眼泪溢出，嘴巴被黑漆漆的东西糊了满嘴，面包片被他吐了出来，还伴随着一点黑色的口水往下滴。
就像是……
中毒了一样。
可……
他猛的站起身发了疯似地冲向洗手间。
应淮序疑惑看了眼手里的面包片。
下毒了？
转头看见黎昭倒是吃的面不改色，还疑惑地看着跑进厕所的应斯言。
“这孩子怎么了？大早上什么事情这么兴奋？”
“……这是什么酱？”
黎昭闻言，将放在手边的酱料罐子扭了过来。
露出罐子上三个大字：青、梅、精。
应淮序：“……”他能理解了。
应淮序默默放下手里的面包片吃别的东西。
余光深幽地打量着像个没事人一样吃面包片的她。
为什么她吃了没事？
几分钟后，应斯言麻木地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舌头麻了没有知觉，刚刚那一口下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的舌头，酸得他五官都挤在一起了。
尤其是看见黎昭一脸无事地吃着涂满青梅精的面包片时，口腔内那种酸涩感似乎还未完全散去，口水不断分泌，马上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应斯言铁青着脸叫保姆换一份早餐。
心里暗自腹诽。
她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