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羊要有志气!有骨气!”
回应她的是羊抢走了手上所有的干草…
姜安瘪嘴,小孩子脾气上来,也不看羊了,直蹲在那里碎碎念,
苑里那位好像听烦了她的嘟嘟囔囔,虎啸一声盖过一声,
姜安捂住遭罪的耳朵,真诚提议,“酿酿,要不把它毒哑吧…”
正言、正律:……
大小姐,要不你还是把我们毒聋吧…
酿酿拍去小姐身上的灰尘,“大小姐,这里面关着的是皇上送给王爷的白虎,”
“东离进贡的,是圣上御赐,不能毒。”
“白色的?”
“对,白色的。”
姜安路过兽苑大门时好奇的盯了又盯,却老实的没有提出要进去看看,
笑话,像她这么小的团子,那老虎估计一口一个,
她承认自己脑子好像小了,但不是变蠢了,
姜安可没有兴趣当那个送上门的外卖。
回到主院已经月明星稀了,
酿酿抱着大小姐去厢房沐浴,洗去一身尘土味,这才将人交给王爷,
洗过澡的姜安白白嫩嫩,一身里衣在床上裹着被子来回翻滚,
她爹则在书案后看公文,
滚来滚去的小团子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眼皮打架,
姜安以前出任务都是大家睡在一起,冷的时候恨不得抱在一起睡,她也一直觉得没啥,
可突然要和自己亲爹睡,多少还有点小害羞呢~
想着想着,她又打了个哈欠,
姜寂臣放下手上的公文,手上用了内力挥出去,一室明亮灯火骤然熄灭,
他拍着团子,“困了就睡吧…”
一下一下,姜安睡得极快,不消片刻就起了鼾声,
梦里光怪陆离的,一会儿在天上飞,一会儿在公孙树下玩耍,偏偏就没有了从前的噩梦…
长夜安宁,身旁多了个团子也没让姜寂臣入睡困难,听着规律的鼾声,他反倒睡得安稳,
直到…
隐约听见身侧姜安难受的呢喃声…
男人一双眸子睁开,不见睡醒时的茫然,
他大掌探向姜安额间,滚烫一片,
晚饭间哄着喝下的姜汤半点用处都没,
男人挥开碍事的珠帘,声音传到屋外,“来人,叫府医过来,快!”
……
屋里重新明亮,主院里外站着不少人,
正言、正律和观砚守在外面,酿酿、孙管家和府医在主屋,
姜寂臣面如滴墨,周身氛围低沉的吓人,
府医搭过脉,便让人去寻烈性酒来,
“大小姐本就不熟悉这边的气候,身体太虚,加上吹了冷风,风寒引起的高热,”
“老朽开些汤药煎上,现下最重要的是赶紧退热…”
“王爷用烈酒搓在娃娃手心、脚心,若是还不降热,就再用烈酒搓搓身上。”
姜安很乖,烧得难受也只是哼唧几声,白日里生动的脸烧得通红一片,额前碎发被汗浸湿,整个团子蔫哒哒、了无生气的样子…
姜寂臣按照府医的吩咐去做,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站在床前,烛火衬着冷凝的表情像是索命的阎王,
“姜九,去谢将军府,带谢云山在崇州府逛上几圈!”
……
将军府的谢云山此刻正搂着美娇娘睡得香喷喷…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