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肖氏怎么解释,江虞月已经存了心要给肖氏点颜色看看,于是对着苏嬷嬷说:“肖氏出言不逊,给哀家掌嘴!”
“是。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苏嬷嬷一点点地靠近了肖氏,肖氏对于昨儿苏嬷嬷掌掴自己还心有余悸,顿时后退两步,怒指着苏嬷嬷:“你……你敢,我可是楚大将军唯一的母亲,他若是知道我在宫里受了委屈,必定不会饶你。”
话音落,苏嬷嬷使足了劲儿对着肖氏的脸颊狠狠地扇,肖氏想挣扎,却被两个小宫女死死地按住了胳膊。
十来个巴掌后,苏嬷嬷才停下了手,望着肖氏脸上新伤将旧伤给覆盖住了,心里才悄悄松了口气。
“太后……太后,楚未要是知道我在宫里受委屈,定……”肖氏不服气得还要再说什么,却看见门口的楚未铁青着脸出现,她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样,颤颤巍巍地爬起身朝着楚未奔过去,一把拉着楚未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儿啊,你救救母亲吧,母亲都快要被人给打死了。”肖氏伸手想指着太后,却又不敢,愣是在半路上改指向了苏嬷嬷:“昨儿便是狠狠掌掴母亲,今日又是,我日日在宫里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折磨,这日子实在是没发过了。”
面对肖氏的说辞,楚未是一个字也不信。
刚才肖氏的出言不逊,他倒是听的清清楚楚,没想到时隔九个月了,母亲的烈性不仅没有改掉,反而越发严重了。
楚未掀开衣摆重重的跪在地上,朝着江虞月磕头:“臣该死,求太后处罚。”
他没什么可解释的,肖氏仗着他的功劳,在宫里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可见私底下又是多么张狂。
“未哥儿?”肖氏不解,明明受了委屈的人是自己,她一把扯过了楚未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未哥儿你可要看清楚了,受伤的人是我,我都快要被人打死了,你怎么不帮着我讨回公道呢?”
楚未眸光阴寒的看着肖氏,他对肖氏的感情很复杂,从懂事开始肖氏就在他耳边说自己的不容易,一定要他出人头地。
夜半三更楚应在屋子里呼呼大睡,而他却只能挑灯夜读,天不亮就要起来练功,哪怕是身子不适,也不能懈怠。
他深知肖氏的处境,在楚家过得艰难,也知自己是长子就应该挑起三房,他也从未埋怨过肖氏。
小小年纪吃尽苦头,只为了给母亲争口气,在战场上别人不敢去的地方,他敢。
上阵杀敌,从来都是冲锋陷阵,绝不后退,哪怕回来之后满身是伤也从未和肖氏提及过。
终于,他成了大将军,让肖氏扬眉吐气了。
可慢慢的他却发现,肖氏对自己和楚应完全是不一样的,楚应若是头疼脑热,肖氏就会亲自去照顾,连最亲近的丫鬟都信不过,只求楚应都早点好起来。
楚应被贬去了外省,肖氏也是隔三岔五就派人送东西,送书信,生怕楚应过的不好。
这些都是他从未享受过的。
今日他又觉得肖氏太过难缠,处处打着自己的幌子到处惹事,丝毫不担心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未哥儿?”肖氏见楚未迟迟不动,便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上前找太后要个公道。
楚未紧绷着脸:“母亲可知刚才那番话就是谋逆,是要株连九族的!这南端是皇上的天下,臣只不过是一个臣子,岂能大逆不道?”
一听株连九族四个字,肖氏愣了愣,回想起刚才说过的话,突然被吓得一激灵。
“我……我只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肖氏抬起头看向了江虞月,却见对方眼神犀利,吓得她连连磕头:“太后,臣妇只是一介妇孺之辈,根本不懂这些事,只是气糊涂了,才逞口舌之快,求太后明鉴,楚家是绝对不会造反的。”
造反?
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
她刚才只是被一个小宫女殴打,加上抄写经书心里烦躁,一时没忍住才过了把嘴瘾。
谁知道这话就让太后听见了。
肖氏又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未哥儿,我只是被人逼急了,出于自保才会说出这番话的。”
楚未看了眼她的伤,挨了巴掌高高肿起,此外衣裳被扯坏了几个地方,而不远处的小宫女比她更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还有苏嬷嬷,那张脸上更是清晰的巴掌印。
苏嬷嬷是太后的人,肖氏都敢有恃无恐地殴打,楚未一时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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