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身体伤得严重,那剑眼看到眼前,直奔她脖子,她反应不急,惊得失声。
墨忱卿捏住剑尖,一扥,长剑脱离慕容雪的手。
墨忱卿手腕一翻,挽了个剑花,剑尖对准了慕容雪的喉咙,下一瞬就要刺破她喉咙,她吓得不敢动弹,额上的汗珠滴了下来,“你敢杀我?”
“倘或我没有出手,刚才你是不是就不问青红皂白,杀了阿桑?”
“她害了我哥哥,一命抵一命,她该死!”
“你的兄长是我杀的,你要索命,冲我来。”
墨忱卿将手中剑掷还给慕容雪,淡声:“动手吧。”
定王忽然冲过来,推开自己的女儿,“雪儿!赶紧走!你哥哥的仇,用不着你来报!你给我回家去!”
慕容雪跺脚,“父王,我不回!我今天要和秦桑算一算新仇旧恨!”
秦桑淡淡瞧着她,道:“新仇旧恨?慕容姑娘,你的仇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吧?亦或者说,是你自己制造出来的。原本,我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是你自己为了你所谓的爱情硬要来破坏我的家庭。也罢,算一算就算一算,你我的账,你我解决。”
墨忱卿握住秦桑的手,担忧道:“阿桑,你身体不好,不要逞强,为夫与你是夫妻,这事由为夫来。”
“女人之间的事,你别插手,免得别人说你堂堂男子汉欺负女人。我就算身体不好,也不会输了她的。”
墨忱卿拗不过她,她手握匕首亮出格挡的姿势,朝慕容雪抬抬下巴,“来吧。”
定王也劝阻慕容雪:“雪儿,你别和她逞一时之勇,赶紧回家,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父王!您就让我和她决一死战吧!女儿没有别的心愿,唯不愿意与秦桑共生于世!”
秦桑甚觉好笑,她这个受害者都没说什么呢,倒是加害者还不共戴天了?
定王见女儿意志坚定,不再说什么,他退后一步,站在儿子尸体边,睨着墨忱卿和秦桑,眼中尽是杀意。
慕容雪朝着秦桑刺出一剑,一点花招都没有,直取秦桑心口位置!
秦桑身体一拧,避过这一剑,左手快准狠切入,抓向慕容雪持剑的手腕,慕容雪手腕翻躲,秦桑持匕的右手却是悄无声息直奔她肋下,慕容雪察觉之时,已经避之不及,锋利的匕首划破她的衣裳,将她肋下肌肤划开,匕首切骨的声音清晰传来!
秦桑是外科圣手,对人体的了解已经到了极致,更何况只是切几根肋骨?
慕容雪的肋骨当场被切断了好几根!
鲜血迸飞。
定王急了,大呼一声“雪儿”,就要往上扑,墨忱卿横臂一挡,“定王爷,这是女人之间的事,你若想打,在下可以奉陪。”
打墨忱卿?
他自忖是打不过的。
可,如果不打,这一局就落了下风。
他就不信,墨忱卿真敢把他给打死!
他长剑一个亮相,攻向了墨忱卿!
墨忱卿甚至连兵器都没有拿,空手就接了他一剑,顺手夺了他的剑,手腕翻转,剑指他喉咙!
定王不敢动了。
“杀你比杀一只蝼蚁还容易。不过,在杀你之前,有些账我们确实该算一算了。”
墨忱卿冷眼睨着他,“算一算我母亲的账。”
“你母亲?你母亲与本王何干?本王甚至都没见过她几回!”
“不是没见过就没有关系。我母亲中毒而死,毒药是谁配制的,暗箭又是谁射出来的,定王爷,我想你应该最清楚吧?”
定王冷哼:“本王凭什么最清楚?你莫不是觉得,是本王害了你的母妃吧?”
“不是觉得,是肯定。”
“墨忱卿,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直到现在才提起这件事,自然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否则,你觉得我从前为什么不提?”
墨忱卿淡然从容,胜券在握。
定王眯起了眼睛,“确凿的证据?本王根本就没做过,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想要诬赖本王,哼,你还嫩了点!”
“论诡辩之能,定王爷称第二,天下便没人敢称第一了。也罢,让你死个明白。”
墨忱卿从袖袋里拿出两个琉璃瓶,掷在定王面前,道:“这两个琉璃瓶里装的,一个是我母亲所中之箭上的毒,另一个是替你的女儿慕容雪枉死的女子身上提取出来的毒。这两瓶毒,是同一种毒。”
定王狡辩道:“这能说明什么?你想说,是本王下的毒?本王连女儿假死都不知情,更不知那棺材里的女子是谁!”
“定王爷前面不知,后面知道了,就没查一查吗?毕竟,事关你女儿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