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治好我们可汗!否则,要你偿命!”另一个指着秦桑,凶神恶煞地道。
秦桑无语地哂笑一声。
陆南淡淡乜他一眼,语气变凉:“在我们大昊,对于肯帮助自己的人,我们都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对于不会知恩图报的野蛮人,我们也不介意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他用剑鞘缓缓拨开漠北侍卫的手指,眸光冷若冰雪凝视着他。
“这里是大昊的都城,这位是大昊人人尊敬的神医,放尊重些,不然,你可能会带着一具尸体回漠北。”
秦桑有些惊讶地瞧了陆南一眼。
墨忱卿的属下里,陆南算是很稳重的一个,很少露出他凶狠的一面来,现在看来,他凶狠起来,可比那几个咋咋呼呼的狠多了。
漠北大汉们不太服气,两人凶神恶煞般瞪着陆南,“你说什么?”
秦桑淡声:“再耽误下去,你们可汗可能真救不回来了。让一让,我先给你们可汗看看。”
宁大人也赶紧从中调停,“两位爷,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可汗现在正在遭受病痛折磨,还是先让神医给看看吧。”
秦桑绕过两人,径直走到床前,踢了只凳子坐下,开始给炎里可汗把脉。
那两名侍卫见状,忍下胸中怒气,等待着秦桑的诊断结果。
秦桑把完脉,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询问了那两名侍卫最近都吃了什么东西。
两侍卫看着五大三粗,实则心细,一个问道:“是不是因为可汗吃的食物有问题?难道是有人给可汗下毒?”
秦桑抬头乜他一眼,语气冷冷淡淡,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你觉得如果有人要给他下毒,他会活到现在吗?”
“那你为什么问可汗吃了什么?”
秦桑道:“有些食物本身没有毒,但如果是对本身就有病的人来说,可能就会造成一些伤害。比如,你们可汗的体质偏寒,如果他进食了寒性的蟹子等食物,就会导致腹泻腹痛。想来你们也听不懂,不懂就不要多说话,免得暴露你们的无知,知道吗?”
两人:“……”
她好像骂人了是吧?
半晌,其中一个慢半拍地发怒:“你说什么?说谁无知呢?!”
秦桑挑眉:“你们无知吗?”
“我们当然不是无知的人!”
“那你们在怀疑什么?如果你们不无知,那就有点聪明人的样子,不要什么话都接,这样会显得有失聪明。”
两人蒙圈。
半天也没想好该以何种态度面对面前的这女人。
秦桑拿出银针,准备给炎里可汗针灸,“你们谁把他上衣脱掉。”
“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瞪着那四寸长的银针,警惕起来。
“针灸啊。怎么,你们不希望我给他治?”
“我告诉你,你休想害我们可汗!”
秦桑不耐烦地道:“不要以为全世界谁都想迫害你们可汗。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神医吗?因为,我医术高医德高尚,所以才被尊为神医,我手底下若是死了人,那还值得大家信任吗?信誉,是我们大夫的饭碗,知道吗?
再说了,你们既然有胆来大昊都城,想来也不怕被人迫害是不是?还是说你们来之前把我们大昊人想的很善良,来了发现全不是那么回事?”
两人被秦桑堵的一句话说不上来。
秦桑示意他们:“来帮你们可汗脱了上衣。”
两人稀里糊涂地把炎里可汗的上衣给扒了下来。
秦桑给他把针扎上,然后开了药方,让鸿胪寺卿去忱心堂拿药。
她开的都是成药,只有忱心堂有。
针扎完之后一刻钟,炎里可汗悠悠醒转过来,他的两名侍卫喜形于色,“可汗,您醒了?太好了!”
可汗懵逼地转动了一下眼珠,他首先看到的不是他那俩憨大个子的侍卫,而是坐在床前目光沉定的秦桑,“你是……”
“我是大夫,来给你治病的。你先把衣服穿上。”
秦桑一边说话,一边收拾着她的银针,收拾好之后,把床前的位置让出来,让那俩憨侍卫去给他们主子把衣服穿上。
炎里可汗很快就醒过神来,明白了一切,他穿好了衣服,靠坐在床头,道:“是你救活了我?”
秦桑点点头,“还好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一刻,就麻烦了。”
炎里可汗皱眉,“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就是普通的水土不服,只不过,因为你肠胃较弱,症状严重些,之前的大夫既没能帮你止泻,也没有及时给你补水,导致你身体严重脱水了。”
她从医药箱里取了一瓶子盐糖水出来,“你先把这个喝了。”
炎里可汗接过水去,拔开塞子就要喝,俩大汉忙不迭阻止,“可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