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可是立志要向韩松看齐的男人。
席乐安咬了下筷子,沉浸在怀疑人生中:“那如果榆哥儿去了丙班,岂不是留我跟灿哥儿在丁班无依无靠?”
韩榆忍不住捂脸。
无依无靠是什么鬼?
左右各看一眼小伙伴,韩榆心神一动:“不如你们俩和我一起冲丙班?”
沈华灿有些意动,不过几息就下了决定:“倒也不是不行。”
在哪里都是学,竞争越大,才越有冲劲。
少数服从多数,原本席乐安处于举棋不定的状态,一听沈华灿也加入到升班阵营当中,立马表示也要参与进来。
于是,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三人定下了升班计划。
回去的路上,沈华灿忽然想起一件事:“安哥儿,你回去还要习武,可熬得住?”
席乐安不假思索:“习武又何妨,可拦不住我和你们一道升班。”
没错,腼腆的含羞草最近开始习武了。
自从被韩榆开解过,席乐安一心变强。
不仅将家住附近的熊孩子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爹娘,气得席屠子打上门去,还在半个月前缠着席屠子要习武。
幼子是老父亲的心肝肝,席乐安的要求,席屠子自是满口答应。
恰好县里的镖局有位镖师上了年纪无法再走镖,席屠子就把他请来,教自家的几个小子习武。
不过半月,席乐安逢人就害羞的性子改了不少
。
虽然还有些怯场,至少不会往韩榆身后躲了。
课堂上,也能流畅自然地回答罗先生的问题。
另一方面,沈华灿的身体也逐渐痊愈,不再像初始那般,不时剧烈咳嗽,小脸惨白毫无血色。
这些都是好的转变,韩榆非常欣慰,决定奖励他们一番。
“昨日二哥为我出了几道题,好东西要一起分享,你们都拿回去做一遍,回头再让二哥帮忙批阅,或者咱们互批也行。”
刚刚定下升班计划,大家正处于热血沸腾的时候,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沈华灿拎着家中仆人送来的轻便食盒,语气温和:“我这里还有几块松子饼,不如咱们先尝了,然后再写?”
韩榆没吃过松子饼,席乐安亦是。
两相对视,异口同声:“好!”
......
一盏茶后,三小只在丁班的窗户下排排坐,手里捏着幼儿巴掌大小的松子饼,眼睛亮晶晶。
同时低头,抬手。
再同时咬上松子饼。
白色的糕点口感暄软,每嚼一下都能感觉到松子仁的存在。
咯吱咯吱,松脆油润。
穿书两个多月,韩榆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蒸鸡蛋和他娘做的卤猪下水。
韩榆抬起手,凑近松子饼细细打量,满口惊异:“好吃耶~”
沈华灿正要说敞开肚皮吃,食盒里还有,就被旁边劈过来的声音抢了先:“嗤,一群土包子。”
三人不约而同抬头,发现不远处站着个十来岁的少年人。
身着浅蓝书生
袍,头戴银冠,瞧着面生。
那人扬着下巴,神情倨傲:“一块破点心,作何一惊一乍?”
韩榆蹙眉,反唇相讥:“我们说话,你作何插嘴?”
那人一噎,甩袖道:“说你们是土包子还不信,怎么现在什么人都能进私塾来了?”
韩榆怀疑这人脑子不好,故意找存在感,拉上小伙伴就要走。
那人见状,反倒不依不饶起来:“我跟你们说话呢,你们怎的走了?真没教养!”
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低声议论。
韩榆眉心狂跳,眸色微凉:“教养是留给有教养的人的,我们三个在这处吃糕点,是你无端嗤笑在先,嘲讽我们是土包子在后,现下没教养的反倒成了我们?”
韩榆直视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人,发出同款嗤笑:“真是好没道理。”
那人也没想到,不过随口一说,就被韩榆怼得说不出话。
“你!”他指着韩榆,气急之下冲上来,“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师兄,你竟敢这样无礼?先生不在,我这个师兄就替他好好教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