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张小英就住在了公主府。
每天除了给长公主诊脉针灸,就是逛公主府,日子过的很惬意。
再加上司家的事,长公主今年的生辰并没有大办。
张小英觉得再这么躺平下去,真的要当咸鱼了。
不过,还没等张小英想好做什么,就有人找到公主府想见她。
冯嬷嬷找到张小英的时候,张小英正在园子里钓鱼。
但她发现自己并不适合钓鱼,感受不到钓鱼的乐趣,都趴在那睡着了。
“张大夫,张大夫,醒醒,钟家来人求见你。”冯嬷嬷轻轻推了推张小英。
张小英在她才走进院子的时候就已经醒来,没有睁开眼而已。
“怎么了?”张小英伸了个懒腰,“哪个钟家呀?我在京城没有认识的人呀。”
“刑部尚书那个钟家,张大夫应该见过钟尚书的。”
“哦,想起来了,钟家人找我做什么?”
“来人神色焦急,应该是钟家有人得了重病,请张大夫过去诊治。”
“我这就去看看,劳烦冯嬷嬷帮我收拾一下。”
“好,张大夫去吧。”
冯嬷嬷一边笑着道,一边将鱼竿这些东西收起来。
张小英匆匆去了花厅。
年轻的妇人坐在那,不安地绞着手中帕子,不时往花厅外望去,她身后站着个婆子,不时提醒她注意仪态。
“张大夫来了。”
妇人连忙起身,朝张小英迎来,“你就是张大夫吗?我是钟家二少夫人。”
张小英说:“见过二少夫人,不知道二少夫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我母亲已经病了好些时日,一直不见好转,听闻张大夫医术高明,想请张大夫给我母亲看看。”
“好,那请二少夫人稍等,我去跟长公主说一声。”
“多谢张大夫。”
二少夫人松了口气。
来找张小英也是公爹指点,她这才来公主府求张小英的。
毕竟张小英是九皇子的师父,二少夫人也担心张小英会拒绝。
幸好没有。
张小英去了长公主那,长公主已经知晓此事,“去吧,你对京城不熟,带上冯嬷嬷,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嗯,我早去早回。”
“对了,钟家是个好的,但东平伯府宠妾灭妻,可不是什么好人家。”
长公主提醒张小英。
“我晓得了。”
长公主点点头,示意她去忙。
前去王东平伯府路上,冯嬷嬷跟张小英说了东平伯的事。
东平伯的先祖跟着太祖打江山,得了侯爵封号,可惜,除了那个先祖,后面的子孙一个都不争气,连世袭罔替的侯爵都被降为伯爵。
这一代的东平伯更是风流成性,但他命好,娶到了个很能干的夫人,令没落的东平伯府的日子渐渐好过起来,这位伯夫人也不苛待庶子庶女,钟二少夫人便是庶女出身,也能嫁入钟家。
因着女儿都被嫡女选了好人家,东平伯在京城也多了几分脸面,开始嫌弃伯夫人年老色衰,把一个年轻的戏子抬进门。
这个戏子恃宠而骄,处处跟伯夫人作对,东平伯却指责伯夫人善妒不容人,要将休了伯夫人,将伯夫人气得一病不起。m.
张小英:“……”
脑子有坑吧。
放着好好的媳妇不要,去宠那种只会作妖的女人?
还是东平伯府的先祖积了太多功德!
“满京城谁不知道东平伯什么东西?伯夫人病了之后,那戏子还厚颜无耻地拿着帖子四处去别人宴会,也不看看别人理不理她?现在还倒贴司家大太太呢,那大太太哦瞧得上她才怪!”
冯嬷嬷冷哼。
“有些男人可能也就裤裆子那玩意是活的,别的都死了。”张小英说,“伯夫人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嫁给这种人。”
“谁不夸伯夫人一句能干?东平伯府要不是她,早就不知破落成什么样子了。”冯嬷嬷愤愤不平,“伯府嫁出去那些姑娘,谁不是因为在伯夫人这个当家主母能干才去议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