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儿见状忙上前阻挠,却被她一个眼神震住:“苏贵妃如此害怕,难不成国师昏迷,与你有关?”
与此同时,殿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住手!必月,你想弑君吗?”
为首的是苏贵妃的亲爹,如今朝堂上的宰相。
而他身后跟了各大官员,都是对必月积怨已久,恨不得吸其血啖其肉,对此纷纷应和。
柳晏殊没说话,而是冷冷地睥睨他们。
“我傲风国的官员,何时变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本尊进来之时国主已经倒地不起,不信你们大可以询问医师和苏贵妃。”
苏佩儿冷着脸不说话,却看到郑北渊的眼睛缓缓睁了开来。
“怎么了?本尊如何……睡着了?”
见国主没事,其他官员缓了口气。
但这一次轮到柳晏殊先发制人:“国主,苏贵妃趁您昏睡之际,篡改口谕,竟然想残害本尊弟子。”
“你胡说!”苏佩儿怒气冲冲地看着她,手里结丝蠢蠢欲动。
柳晏殊面上露出一个冷笑:“难道不是吗?国主口谕召见顾宸是为了嘉奖他,而你私自调动这些个御卫军不是为了杀他?”
“我与你的徒弟无冤无仇!为何这样做?”苏佩儿极力反驳。
“自是为了我徒儿手中的神器,那柄剑你不眼馋么?”
国主愣神了一会儿后,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他将目光落在那只茶盏身上,朝着国师的方向深深地吸入一口气。
“今日之事作罢,御卫军退下,苏贵妃私自改本尊口谕,禁足三日。必月……你带着你的人,也退下吧。不……你留下,本尊还有事与你商讨。”
柳晏殊没有给他责难的机会,直接转头道:“不必了。”
她听到身后有大臣窃窃私语:“她也太放肆了!”
“简直是目中无人,国主……”
郑北渊冷着脸,扬手按住了苏佩儿。
苏佩儿半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国师做了筏子!
“国主,国师此番分明是在打您的脸面!”苏佩儿带着哭腔说道。
别说苏佩儿,连郑北渊自己这一次也栽了。
他阴狠之色一闪而过,咬着牙从口中蹦出两个字:“必月——”
苏佩儿见状在一旁煽风点火:“国师难不成真的喜欢上那个毛头小子?”
“她敢变心!”郑北渊气地握紧了拳头:“来人,传令下去,给我好好查查这个顾宸。将他每日所做之事,身上离奇的地方,统统报给本尊!”
他不相信,区区一个小子,怎能撼动必月上百年来对他的爱慕!
顾宸不明白为何国主与宠妃要置他于死地,一路上沉默不语。
柳晏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缓缓走到他的身旁说:“没什么想不通的,利益二字,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顾宸似懂非懂,眸子里的雾色像是化不开的墨。
“怎么一直站在本尊身后?”
顾宸满怀心事,却又无从说起。
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柳晏殊的背影道:“今日之事,恐怕要给师尊添麻烦了。”
“你是本尊的弟子,护你是应该的。若来日师尊要依靠你时……”
顾宸忙跪下道:“弟子定誓死护师尊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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