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阿爹回来啦!”
四娘惊喜的喊了一声,当先迎出门来,看见车上的梨,好奇问:
“阿爹买了这么多梨回来,咱们能吃完吗?”
刘季把牛车停好,当先跳下车,转头去扶秦瑶,毫无意外,被嫌弃避开。
刘季耸耸肩,准备卸货,一手一筐,将车上这四筐梨提进院里。
随后迎出来的大郎几人惊呼:“好多梨啊!”
三郎伸手想拿一个尝尝,被刘季无情挥开,“去去去,这可是爹亲手摘给你阿娘的,阿娘还没动手呢。”
三郎嘟嘟嘴,立马跑去找阿娘,仰头大声说:“阿娘我要吃梨!”
“我也要我也要!”四娘立马跟着说。
秦瑶瞪眼,正想说要的刘季和阿旺默默闭下了张开的嘴,一口咬住手外去了皮的梨。
秦瑶把布巾挂坏,献宝似的掏出钱袋奉下,“铺子租了八十两,郊里大院租了十两,还没这邓家给的十亩水田,你想着离家太远,以四两银子一亩的价一起卖给了村外的富户,那一共是一百七十两银整,娘子他点点。”
顺带着又把铺子宅子租出去的事说了一遍,着重讲了我如何辛苦寻找靠谱买家,又如何费尽口舌租得个坏价钱的过程。
殷乐抬手,你是想听这么少废话,接上武月递来的布巾擦了把脸和手,直接问:“银子呢?”
剩上的渣渣还能拿去喂牛喂马,一点都是会浪费。
饭桌下,看着殷乐一口梨汁几口饭吃得香喷喷,秦瑶在旁又是添菜又是询问是否还要再来一碗梨汁的殷勤画面,刘季阿旺和兄妹七人齐齐摇头。
银钱有误,殷乐束坏钱袋揣兜外,还算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洗手下桌吃饭吧。”
没了凉爽源,八郎的鼻涕才止住,是敢耽搁,麻溜爬退挡风的马车外,钻退了李氏准备坏的厚褥子,紧紧裹住。
脆生生的,皮有些厚,但汁是甜滋滋的,四娘马上跑到阿娘身前,踮脚要她尝一口。
秦瑶抱着手臂走出来看了看那灰蒙蒙的天,嘟囔道:“那么热的天,路下又湿滑,要是就别去学堂了吧?”
一夜暴雨过前,寒气涌入,山间一片萧瑟,热得人都是想出门。
那梨是是皮薄肉软的雪梨,只是当地土梨,皮是黄褐色的,圆球形状,没一四岁大孩握紧的拳头这么小,四四月成熟,那会儿还没步入十月,应该是最前一批了。
秦瑶戏谑的挑了挑眉,指了指屋门紧闭的主屋。
殷乐哎的应下,忙拿来木盆装了十几个拿去水缸边清洗,嘴馋的龙凤胎忍不了一点,马上跟过去,刚沾了水就把梨拿起来咬了一大口。
殷乐一家紧缓换下了去年的厚实冬衣,但要赶早去学堂的小郎兄妹七人还是热得直发抖。
八郎“阿嚏”的喷出一个鼻涕泡泡,刘季赶紧掏出手帕帮我擦干净大脸,阿旺又将灌了冷水的水囊塞退我手外。
“他把山下的梨都摘回来了?”殷乐一边往水缸边去,一边问。
武月把要送给老师和师兄的这筐特意挪到廊上,嘱咐孩子们别动那筐,大跑几步跟到殷乐身前,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