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我能给出你要的货，但订金需先预付五成。”
刘季心下稍安，和蒋文喝了一杯酒，本性压不住，热情的同对方攀谈起来，一听蒋文是大商行的掌柜，那叫一个兴奋。
“不急啊。”蒋文抬手，店小二走了过来，他直接要点一桌席面，让秦瑶把相公孩子叫出来一块儿吃一顿。
吩咐速度极快，根本没给秦瑶拒绝的机会，倘若这会儿她还要走，反倒显得不给人面子。
到底的多年的掌柜了，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试探道：“秦娘子是担心拿不出那么多货吧？”
这也是秦瑶不敢直说的原因，机会就在眼前，风险和收益同样高。
秦瑶对府城这边情况并不了解，但今天短暂这么一接触，也了解了几分，心里生出几分烦躁。
“不行！”蒋文立马否决，他指着地上的神力书箱，掰着手指头给秦瑶算起成本来，“这一只书箱，就算加上肩带，最多二百文，不能再多了。”
大脑飞速转动，脑子里算盘噼里啪啦打开了。
秦瑶嘴角抽了一下，早有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对方把价压得这么低，都有点气笑了。
五千只书箱需要的生产成本至少要一千两银子！
像是秦瑶这样不但不吹牛还一副我为你想的模样，蒋文头一回儿遇到，差点给整不会了。
但面上不显，只说：“二掌柜想为商行多争取利益是应该的，天色不早了，家里还有相公孩子等着我吃饭，要不你看咱们约个时间再细聊？”
“其实啊，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交不出那么多的货吧？你们这样的小作坊我见得多了，不过秦娘子你这样的老板并不多见，所以我想着咱们继续交个朋友如何？”
就算蒋文答应预付三成订金，也远远不够，这其中有四百两左右的空缺，她该去哪里拿？
其实秦瑶也是才听见几千两这个数字，心跳都快了两拍。
看蒋文的口气，他想要的货恐怕不会低于五千只，只算成本，她就拿不出来。
可不是嘛，你们都要一起吃席了，那还有别人什么戏？
“还行。”秦瑶表示稳得住。
“那就不能三成订金了，商行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蒋文嗤笑道。
刘季一看秦瑶的神色，皮笑肉不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吃席的激动心情瞬间压了下去，领着四个孩子同蒋文见礼，便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秦瑶也不跟他打哈哈了，看了看坐在角落里准备离开那几家，无奈一笑，
“二掌柜您这顿饭一请，别人只怕都觉得自己没戏了。”
福隆商行一贯就喜欢搞垄断，他们手里吃下的行当别人甭想再来掺一脚，十分霸道。
蒋文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经可以确定，这笔生意只怕谈不好了，对方软硬不吃，往日那些手段都对她没用。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还能不能交这个朋友吧。
蒋文道：“五百两银子，买下你这神力书箱的图纸，秦娘子觉得这个朋友能做否？”
五百两银子！
刘季一下子酒醒了，忍不住拉了拉秦瑶的衣袖，答应他，快答应他啊！